“可是你在。”

“如果不在呢？！”陆星辰固执地要听他回答，“是不是，你就可以真的一走了之了？”

所以，她介意的还有这个吗？厉臻心疼她的敏感，又欣喜于她的敏感，因为他终于又切身感受到了她的放在他身上的心意。

他抬手捧住她的脸，看着她不肯服软的眼神，说：“如果你不在，我办完事，再来找你。”

不该是这样实在的答案吧？不是可以打电话，不是可以继续哄她，不是应该其他事都没有她重要吗？

陆星辰显然对这样过于真实的答案不满意，她冷冷一笑别开头，但脸又被他转回来与他对视。

厉臻接着说：“我会一直找你，一直找你，找到让你也想要找我的时候，一转头发现我从来没有离开过。”

陆星辰眼眶因为这话又热了几分。

厉臻接着又说：“我是犯错误了，但是陆星辰你看，都快十年了，我还在你这里，一直就离不开你，所以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原谅我。”

陆星辰看着他眼底跟着洇出的水气，无法开口，却在他手心里摇头。

“原谅我……”厉臻不依不饶再问，“以后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做了，都不做了，做一次就要了我大半条命了。”

“你就会说，但下次还是会拿你半条命去做。”

“可这次……搭上了你的半条命，我当初觉得你可以一个人一段时间，我可以到时候再回头追你，哪怕要追一辈子都可以，可是，听到你受伤住院在抢救的消息，我知道我错得离谱……”

厉臻说到这里泪水已经涌上了眼眶，他后怕，又无比疼惜地用拇指轻触陆星辰此刻还有温度，还安然无恙在他眼前的脸。

“如果，不是因为我做出那样的决定，你不会拒绝让我的人继续跟着你，如果那天我不是在忙别人的事，而是守在你身边，是不是就不会让你出事了？我一遍一遍地问过自己，一遍一遍地咒骂自己，如果你真的出了大事……”

厉臻的眼泪掉了下来，“我就想着，反正厉舒跟厉温都长大了，我妈还有他们，不管你去哪里，我死都要跟着你，就一直一直跟着，绝对不让你一个人，也不让你丢下我……”

“你疯了……”

“是疯了。”厉臻将因为他的话动怒的陆星辰抱回怀里，填入自己想到失去她就空虚至极，恐慌至极的心脏，“所以你就算不喜欢我了，可能这辈子也没办法跟别人在一起，因为我根本做不到，让你跟除了我之外的人幸福下去。”

陆星辰感觉自己的脸湿了，但她知道自己没哭，眼泪是这个不管不顾死皮赖脸抱着她的人，“自私成这样，你这算是爱我还是爱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