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禇璇也能猜出,那定是堕胎药。
她淡淡地笑道:“这个孩子在,我便在,没有这个孩子我便死,正好我们一家可以在地下团聚了。”
“你别逼我!赶紧喝了!”予成怒道。
“我不喝!”
予成命侍女控制住禇璇,可还未近身就被禇璇打倒在地。
禇璇一个健步来到桌前,抄起桌上的剪刀对着自己的脖颈道:“你若是敢伤害我的孩子,我就死给你看,他是把我送给你了,可若是我死在你手上,我看你如何跟他解释!”
上一次看到这种场面,还是在京城的大殿之上,当时禇璇也是如此决绝,予成知道禇璇不是演戏,她是真的敢。
予成双眼湿润,锐利的眼神,似刀锋一般,他咬牙道:“宁鸿渊对你就这么重要吗?为了他你不惜与我反目,为了他的孩子,竟然以死相逼。”
“这也是我的孩子,他本应该叫你叔外公的,可你竟然想杀了他。”
予成已经快气疯了,僵持良久,碗里的药已经凉了,他把碗掷到地上,转身出了寝帐。
禇璇松了口气,剪刀也应声落地。
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喃喃自语,“你放心,无论如何母亲都会护住你的。”
一次不成,还有下次,她必须严防死守,不能让予成得逞。
算着时间,伏图可汗的毒也该发作了,就看这一剂猛药能不能让他醒悟了。
予成心烦意乱的回到寝帐,他刚坐下,士兵就来报信,说伏图可汗呕血不止,中了剧毒。
他赶忙去看父亲的情况,到了伏图可汗的寝帐,几个医官站在一旁束手无策,一旁的铜盆里还有许多血。
“父汗!”予成坐到床边,焦急地喊道。
终归是血脉相连的亲父子,即便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这段时间,伏图可汗弥补了他缺失多年的父爱。
听到予成的声音,伏图可汗才艰难地睁开眼睛,沙哑地说道:“是那个毒妇!是她给我下的毒。”
“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给你下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