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称他杨大哥,对他颇为敬重。相公失踪之后,我和公爹也曾多番打探这位姓杨的。只是都没有人见过和听说过他。
这姓杨的人说来也是蹊跷,就像是从未有过这人一般,随着相公的失踪一起消失了。
肖云朗和尚君逸对视一眼,显然都觉得这姓杨的男人甚是可疑。
尚君逸又问,“你相公失踪前后,府城里可发生过什么重大的事情?”
孙巧娘想了半晌,摇头道,“没有。也许有,但我并不知道。那时候我和公爹每日轮番出去找相公,其他的事情都不太上心。只记得相公失踪后不久,那个盛极一时的驿馆便被封了,听说是要修成商铺。
当时我们都没有把驿馆和相公失踪的事情联想在一起。我们日日从驿馆门口经过,却万万没有想到,我们终日苦寻的人,竟和我们仅有一墙之隔。相公那时或许正遭遇着非人的毒打折磨。
孙巧娘说着,抬手用力捶打自己的心口,已是心痛不已。“要是我们那时找的再仔细一些,说不定就能够将相公救出来。”
“娘,娘,你别这样,”杨婉珍用力握住孙巧娘的手,将人抱进怀里,“娘,你别这样,不是说好了让一切都过去的吗?若是你那时当真找到我爹,也未必能够救下他,不过是多搭上一条性命罢了。”
尚君逸看着这对母女,心中也很是沉重。也很佩服杨婉珍的理智和机敏。据尸骨上的痕迹推测,杨开明死前的确受了不少折磨,那种情形下,凭孙巧娘一家老弱妇孺的确做不了什么。“杨姑娘说的没错,若是当时你真寻到驿馆里,可能杨姑娘现在就真成了孤儿了。”
孙巧娘站起身,捧起杨婉珍的脸,一脸的欣喜与后怕,随即将人搂入怀里。“婉珍,我的好孩子。”两人又是痛哭了一番,许久才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