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华的言语中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在说一件很平淡的事情,但许砚秋知道,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人,都是有几分本事的人。
他平日里接触到的高官,也就谢文哲和闵学东,但这二位都是他长辈,对他比较温和。
薛仁华不一样,看着温和,但每句话都带着挑剔和考验。
许砚秋应对的很自如:“谢谢薛局关心,我原来性格内向,与人交际的少,就耽误了两年。
后来又要备考省局和京市的训练, 去年又从龙湖调去新安总厂,刚刚适应新环境,所以才拖到现在。”
薛仁华哦一声:“你不爱交际吗?”
许砚秋笑着回道:“小时候从来没想过去上大学,后来努力考上了,就比较珍惜机会,觉得要多看书多学本领,故而外出的时间就少。
好在平时也有几个好兄弟,遇到问题还能找到人帮忙。”
薛仁华看了他一眼,这回答不像是不爱交际的人,滴水不漏。
而且避重就轻,虽然承认自己的缺点,又很快用自己的优点把缺点盖住。
许砚秋手心里都快要冒汗了,他无比庆幸来之前谢云舟给他训练过。
“你这么年轻能干到正科级,工作能力肯定是不错的。”
“谢谢薛局的夸赞,从小我父亲教我,我不是天纵英才那种人,只能发挥自己的长处,踏实干活,要有责任心。”
薛仁华笑了笑:“你父亲说的没错,不管干哪一行,千变万变都离不开真本领。
你看小谢,咱们省局从来没人敢公开说他是靠老子。虽然他确实靠过老子,但他自己有真本事的,谁不服气谁去试试。”
许砚秋又笑起来:“当时我和我好兄弟去参赛之前,都是他们两口子给我们培训。”
薛仁华终于问出了今晚的灵魂发问:“我怎么听说你和小谢的家属以前订过娃娃亲?”
许砚秋的头都要炸了,是谁在外头胡说八道。
虽然他爹确实和顾耀堂有过口头约定,但那不是没成么,他家里人也从来不在外头说。
谢云舟帮他预测了很多薛仁华可能会问到的问题,但真没有提前演练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