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安挥退了屋内伺候的丫鬟婆子,对顾老夫人说:“儿子已经想清楚了,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若再不跟林司念和离,给楚玲珑一个正大光明的名分,只怕她就会舍弃儿子,转而投奔到十八皇子的怀中。”
顾老夫人拍着桌子,咒骂道:“小娼妇,从她一进靖安侯府的门,我就看她不是个东西,果然是个骚的。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小娼妇早就在一众贵妇中说了她是你的未婚妻,如今再去勾搭十八皇子,十八皇子怎么会喜欢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
顾景安说:“母亲可曾记得我跟您说过的,她身上有的是本事,她不仅可以用各种奇思妙想做生意,更重要的是,她能造火药跟提炼精盐,光凭造火药跟提炼精盐,就够让十八皇子对她刮目相看了,别说十八皇子了,就是陛下知道了她这两项本是,只怕也会纳她为妃。”
顾老夫人问道:“你的意思是,她也跟十八皇子说了,她会做火药,提炼精盐?”
顾景安点头:“十有八九是这样。”
顾老夫人气得又拍桌子:“这个小娼妇,竟是个朝三暮四的狐狸精,还不如林司念守规矩,至少在你走的这一年里,林司念安安分分的待在侯府,从来没做过出格的事情。”
顾景安却说:“如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林司念就是再守规矩,她有什么用?她一个孤女,能帮我什么?儿子现在需要的是像玲珑县主这样的女人,既能帮儿子养活整个侯府,又能在仕途上对儿子有帮助,所以,儿子不能再等下去了,只能跟林司念和离。”
顾老夫人:“不行,不能和离,那可是整整一条街的嫁妆,怎么能便宜了别人,娘倒是有个法子,既不用和离,又可以让玲珑县主嫁给你。”
顾景安蹙眉,满脸厌烦的说道:“一些俗物罢了,儿子倒不贪图她的嫁妆。”
顾老夫人笑着说:“我知道我儿品行高洁,可她嫁入靖安侯府,她这个人都是靖安侯府的,更何况她带来的嫁妆,母亲也不是贪图别人东西的人,可这明明就已经是侯府的东西了。”
顾景安抿着唇沉思了片刻,点头应和:“母亲说的对,母亲刚才说的法子是指什么?”
顾老夫人笑眯眯地道:“你找机会与县主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害怕她不进侯府的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