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呢?我觉得挺好。”
白铭夏看向花芷。
花芷笑了笑,抬头望向晴朗的天空,一排大雁飞过,已是秋意渐浓,“三十岁的时候看清总好过四十岁五十岁被人用得彻底了再被人一脚踢开。”
“……我离三十还差着好几岁!”
“那不是更好?银子而已,赚就有了,当所有人都知道你吃亏了的时候你大哥就已经输了,人天生同情弱者,你大哥可以维护他身为兄长的利益,可做得过了就是六亲不认,心狠的人总是要让人忌讳几分的,你爹娘就算此时不得不站在他那一方,可对你未必没愧,对你兄长未必没有不喜,以后日子还长着,谁又能肯定就一定能笑到最后。”
白铭夏心里那股郁气突的就散了些,他想到了父亲一夜之间头上生出的白发,想到了母亲抱着他哭的泪眼,想到了兄长早起意气风发的去向爹娘请安时却被拒而不见,侄子面对他时头都抬不起来……
是了,大哥今后也未必能过得痛快。
而他,得到的却也未必比失去的少。
白铭夏心头瞬时敞亮,那张生就风流俊逸的脸也有了神采,转头看向好像刚才什么都没说的大姑娘,一些日子没见,这丫头真是越来越稳得住了。
“之前说过的话可还算数?”
不明不白的话花芷却立刻就懂了,“做罐头的几种果子都差不多是这个时间下树,世叔若能此时去庄子上帮上一把手,侄女感激不尽。”
白铭夏失笑,他哪里说了要去庄子上管这些了,不过看铺子的事也不用他亲自去,倒不如亲自去看着点货,也好看看作坊里有没有偷奸耍滑的。
“行,我便去替你看管几日。”
“不是替我,那也是世叔自个儿的买卖。”花芷微微裣身,回来就忙各种事,罐头这摊子买卖就是听徐杰来汇报了几趟,迎春也说了点,她便是想去一趟庄子上也实在是抽不开身,若世叔愿意去再好不过,能过了他这关货也就可以出了。
两人各有事情要忙,作别后各自离开。
花芷回了家,在院子里见着垂头丧气的芍药不由得扬了扬眉,这是被晏惜欺负了?不过这个点晏惜应该还在宫中做皇上的代笔才是。
“花花。”芍药可怜兮兮的看过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