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花芷等到了于木。
“昨儿晚上我们皆有下场尝试,属下装作输光了身上的银钱欲在赌场内借,对方却告知我不是本地人,按规矩不能借银子与我,耍了一番横后他们的管事出面允我用一块玉从他们手中借得二百两银,并告知我只要我在两天内拿二百两银去赎玉便不滚利,若十天内不赎回,玉归他们。”
顿了一顿,于木道:“今儿早上属下拿银票去换玉,真换回来了。”
“没收利息?”
“是。”
“那块玉价值多少?”
“四百两左右。”
花芷低头把府志翘起的角一点点抚平,边理自己的思路边不疾不缓的道:“金阳紧邻京城,素来讲的就是官话,不存在从口音听出你是外地人,也就是说,我们一入城就在他们的掌握中,或者说每一个来金阳的外地人都在他们掌握中,说得更大一点,整个金阳城都在他们掌控,因为你是外地人所以他不借给你银子,在你抵押了东西后借你的银子价值抵押品的一半,且不滚利。”
花芷抬头一笑,“一个赌场,却比很多行业都规范,行事看起来还挺有良心道德,要不是知道这是个赌场,我会以为这是一桩挺干净的买卖。”
“确实很干净,属下觉得……”于木想了个比较形象的比喻,“他们就像是敞开门在做买卖,不赊账,但也不把人刮干净了。”
“随时欢迎下次再来光临?”
于木确实是有这种感觉,不想还不觉得如何,一细想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花芷又问,“其他人去的赌场也同是如此?”
“是。”
“包括那四家他们压制着的赌场?”
“是,只是那四家多送了一个筹码。”
一个行当,且不是那么正派的行当却连竞争对手都是一模一样的规矩,不用担心被坑,不会进去就出不来,只是他们铺子内搞的优惠活动不一样,哪家的活动更吸引你就进去哪一家便是,就好像去澳门玩,哪家赌场都随你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