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后小六半点要离开的打算都没有,比起冷冷清清的皇子府,他就想呆在师傅身边,师傅身边总是有很多人,有很多好吃的,还有很多的笑声,好像师傅身边连空气都是暖和的。
花芷也不催他,倒是起了考较的心思,“依你看魏从文这是投诚还是设局?”
“来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觉得都有可能。”小六说出自己的感觉,“年后不久您被刺杀,查到魏从文头上时您让停了手,让这事就这么过去了,魏从文是聪明人,后来不可能没看出来不论事成与不成他都没有好处,若成了晏惜哥哥必然不会放过他,若不成,他就是背锅的那个,四皇兄从始至终都将他当成了弃子,两人定然已生嫌隙,即便以后四皇兄真万人之上了对魏从文怕是也不会有什么好处,为了他自己,也为了魏家他必需得另谋出路,而我就是他的选择,所以他有向我投诚之意。”
小六看向师傅,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
花芷低头端起茶盏,“继续。”
“是。”小六整了整思路,“设局也有一半的可能,毕竟魏从文如今是众所周知的四皇子党,他替四皇子设局来坑害我也完全说得通,可因着前边我说的那个原因,他既明知在四皇子那得不到什么好处估计不会诚心替他办事,所以这个地址即便真是局,他也定然留了破局的线索给我们。”
花芷摩挲着茶盏,“这样的人你可敢用?”
“敢。”
“哦?”
小六抿了抿唇,“我查过魏从文这人,他虽然一直被花老大人压着,可本身却也是有能力的人,只是他太急功近利了,总想着走捷径,这样的人可以用却需得压着些用。”
花芷笑了,小孩的长进真是让人吃惊,一段时间不见尤其明显,“和祖父手谈时曾听祖父说朝中事,偶尔说到魏从文他都会摇头说可惜了,据我所知他有个拎不清的老母亲,他的夫人是老太太的侄女,性子和老太太如出一辙,儿子尚好,虽然目光短视了些不堪大用了些,可靠着魏家福荫也能安安稳稳的得个官位熬下去,可他唯一的孙子已经被那两个女人养废了,魏家后继无人,他怎能不急,抛却这些外因,他其实算得上是半个能吏。”
顿了顿,花芷又道:“这是祖父对他的评价。”
小六笑,“花老大人真是心胸宽广,魏大人可没少和他做对。”
花芷摇头轻笑,祖父是心胸宽广不和魏家计较不错,可私底下也没少骂他家风不正的,这等坏祖父形象的事她就不说了,“局面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了,我们太被动,只有让他们急了乱了才会做错,不能让他们稳坐钓鱼台。”
“是。”
正说着,陈情飞奔着跑了回来,气息都是喘的,可见有多急。
花芷站了起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