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点点头,“给吴兴去个信,让他留下三人在阴山关,带着另一人尽快前往守隘关……不,让他派个人回来,将黑火药之事向太子详细禀明,所有方子都得交到太子手里,守隘关他一个人去就够了。”
“是,属下立刻给他去信。”
“去炎国购粮一事如今如何了?”
汪容有几分讶异,“已回来三批粮食,您竟是不知?”
花芷在心里叹了口气,她从何处去得知,从金阳回来便没有一刻停歇,一事叠着一事,且一事比一事大,她都恨不得把自己劈做两半来用了。
“凌王夫人那里情况如何?”
“她自到家后便闭门不出。”
太被动了,花芷站起来来回踱步,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了,“听晏惜说过他手底下有个擅临摩笔迹之人。”
汪容点头,“有。”
“让他仿凌王的字迹给凌王夫人送信,幼子病危。”但凡她有一点在乎小儿子,此消息一到无论她在计划什么都必将受到影响,如果她表现的一点都不在乎……那她问题就大了。
“是。”
可这个计划并没能实行,刚交待下去不久扬州就有消息送回,凌王夫人带着年迈的父亲和病重的母亲入京来了。
花芷眉头紧皱,她始终认为凌王夫人有问题,可过去这么久她仍找不到问题在哪,只能吩咐下边的人看紧。
“小姐,大夫人和四夫人来了。”
花芷收敛心神起身相迎,在门口裣身一礼,“今日都忘了去向娘请安,女儿之过。”
朱氏一把将人拉起来,“忙你的就是,不用日日来请安,有你有外边撑着,娘安宁得很。”
花芷听着声音就觉得不对,一抬头,眼睛果然是红的,显然不久前才哭过,想到今日早上之事心下也就明了,怕是听着闲言碎语了。
扶着娘坐下,花芷笑了笑,“娘和四婶一道过来可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