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得住。”花芷倾了倾身,背对着于神医坐了下去,拿杯酒坛再次喝下几口,又问医女要了一团包扎伤口的细布塞进嘴里,用行动说明她的决心。
这时太子的声音传来,“缝合?”
“是,用针线把伤口缝起来,这样能让伤口没那么容易裂开以至加剧伤势。”于神医叹了口气,打开药箱从里拿出针线,为防感染,他将羊肠线放入酒中浸泡过才穿进针里。
“开始了。”
花芷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屏息静气。
是真疼!针刺入的那一下她身体都僵住了,于神医也不说放松这样的话,这是身体本能的反抗,她放松不了,只是手更加稳,用出平生最好的水平加快速度,好让她少受些罪。
“唔!”
花芷的闷哼声落入外边诸人的耳中,心里皆有些不是滋味,一直竖着耳朵的太子更是焦急的上前几步,隔着屏风问,“太傅可还好?”
“回殿下的话,大人嘴里咬着东西说不了话。”医女擦去花芷额头上的汗,对大人的佩服从语调中就透了出来。
太子来来回回的踱着步,那样子像是恨不得冲进去才好。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越加显得偶尔传出的闷哼声清晰无比。
好一会后才听得于神医的声音传出,“行了,老夫去给你做帖药敷着,左肩尽量不要动。”
“多谢于老。”花芷的声音疲惫暗哑,“殿下,臣需要一件披风遮身。”
“有,有。”太子也不唤人,快步去将自己的披风拿来搭在了屏风之上。
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花芷从屏风后身姿笔挺的走了出来,额发尽湿,脸色惨白,她却仿若什么事都没有一般朝着太子行礼,“臣饮了点酒,失礼了。”
“不,无妨。”太子声音发紧,他转身回到御桌后坐下,“来人,赐坐。”
赐的是所有人,但谁也都知道太子是想让谁坐,唯一没有入座资格的沈棋看着这样的大姑娘忍不住心生佩服,她做到了一个男人也未必能做到的事。
“臣之前仿佛听到有人前来回禀,可是凌王府那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