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说,要怎么罚?”
事实证明,要怎么罚并不是持盈说了算的。
她本来就脸皮薄,他在这种时候又格外的坏,将她禁锢在身下,哪里都不许逃,还非要逼着她唤他。
他呼吸粗重,压着她,一边掀起情潮,一边不停地问,“元元说,该如何唤我?”
她像是被敌军围得山穷水尽的城池,一步步丢盔弃甲,节节退败,起初还咬着牙,既不愿让唇间的呻吟泄出,也不想回应他,可到底耐不住他的手段,一开口连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十三,十三哥哥……”
闻声他笑了起来,此刻床帐掩下,隔出一方私密天地,里头的烛光微暗,帐内情欲翻涌则更显缠绵暧昧,赵誉低头去看她,只见她微微阖着脸,满脸通红,受不住了似的,即便再用力咬唇,可还是防不住一些细弱地哼声不时从唇间溢出。
他不依不饶,“再唤……”
她脸红得快滴下来了似的,抬起手去,拿手背掩在自己眼睛上,以示抵抗,他便更加用力,让她如风暴中一叶小舟般,最后只得如了他的愿,哑着嗓子软软地叫着他“十三哥哥”。
“元元真乖……”他噙着笑,低头沉迷地看着她,她拿手背挡着眼睛,他便低头去吻在她的掌心里,“哥哥疼你好不好?”
在这种时候,她哪里是他的对手,被他攻城掠地,无往不胜。
赵誉并没有就此满足,又逼着她说了许多实在难以启齿的话,持盈逃不过,最后被他欺负得小声呜咽起来。
见她如此,他才稍有些理智回潮,自己怎么将人欺负成这个样子了,心中怜意顿生,心软得一塌糊涂,语气温柔得如同在哄小孩子一般,“是我不好,好了,不哭了。”
到了此刻还能看到她眼睛微微泛红,是刚才哭的时候留下的。
她侧着身子,背对着他,既羞又恼,赵誉支起身子去看她,伸手去将她鬓边的碎发一点点的拢到耳后。
外头远远有钟楼的更鼓声传来,提示着时辰,持盈闻声便打算起身,“我得回去了。”
她刚刚起身,他却伸臂去,将她往后一揽,让她又跌在他的胸膛上,并拿手圈住,不许逃离,“回去做什么,都这个时辰了。”
她还要挣扎,“就是这个时辰,再晚宫门就下钥了,蘅儿若是醒了找不见我该哭了。”
他不满道,“你的眼里就只有两个孩子,明明成日都陪着他们的,眼下多陪我片刻都不肯,还得我求着你。”
赵官家这幅语气,与平日里的沉稳威严大相径庭,倒像个讨糖吃的孩子一样。
堂堂大虞朝的官家,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其他人想着法子削尖了脑袋地想要讨得他的欢心,唯独她,对他不屑一顾,避如洪水猛兽。
持盈拿手支着他的胸膛,撑起身来,与他拉开了距离,打算去拿衣架子上挂着的衣裳,赵誉见了一把将她拉住,“今日不许走,就留在这儿,蘅儿那自有乳母在,就离不得你了?”
他心里带着怨气想,孩子离不得你,难道我就离得了?
持盈转过身来,静静与他对视,“陛下何必如此。”
“我何必如此……”他喃喃道。
持盈不知他突然怎么了,笑意敛去,神情间竟有些低落的样子。
“你每每在我面前,都是躲避不及,躲不过时便咬牙应付,我当真让你这样难以忍受么?”
持盈何曾见过他这般模样,方才还好好的,此时语气里怎么还带了些委屈。
赵誉看着她问,“你以为我让人将你接来,是为了什么?”
持盈抬眼,目光里一片茫然。
他苦笑起来,说的话十分露骨,“你以为我是为了纾解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