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是被遗忘,也改变不了它确实明言列于大宣律法之上的事实。
田又发就是再嚣张,也不敢在她直言挑破之后还肆无忌惮。
事实上田又发并不清楚有这条法令,但是眼见青晗理直侃侃,心里明白这不会是假的。他禁不住脸色青了紫紫了白迅速变化,表情很是精彩。
半晌,田又发目光发狠地剜着青晗,咬牙切齿地道:“青大小姐果然见多识广,田某还是太小看你了!”
“田老板谬赞。”
青晗神色自若,毫不客气地收下他的“赞赏”,还不忘附赠甜美一笑。
田又发只觉得此笑刺目异常,像是在嘲笑他的先输一轮。
“休得意得太早。”
他眼睛危险半眯,阴鹜地睨着青晗,“好,我无官无职无权说话,那咱们就让有权说话的人来!”
说着,田又发瞧了眼班头。
班头眉头一跳,指着自己的鼻头,“我?”
“不是你还有谁?”
田又发气笑,“发生了命案,县令师爷都不在场,有权拿人的就是你们衙役了。你又是这帮人的头头,当然要你来主事啊!”
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他教,一点机灵劲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当上班头的!
班头还是踌躇不决,“可,可是……”
说好了他就是听命行事的,这会儿怎地将他一个人推出来了?
今日要拿的可是青家的掌上明珠,青家家主,这么大的事情,就让他一人担着?若是日后被追究起来,麻烦岂不成了自己的了?
田又发大声呼骂,“还磨磨蹭蹭什么?!”
班头下意识身躯一抖。
见状,青晗似笑非笑地看着颐指气使的田又发。
田又发立即想起她方才立在自己面前的罪名,心口不由一窒。
但他旋即反应过来,强辩道:“如何,就算田某乃普通平头百姓,但目睹衙吏见冤不伸,见罪不拿,心中义愤说上一二句总可以吧?”
心思倒是转得不慢,强言善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