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讨没趣,轻轻地“嗯”了一声:“好吧,那我等你消息。”
宫锦行的眸光一暗,指尖揪着袖口,显示出内心的纠结,几次欲言又止,又重新咽了回去。终究是抹不开脸面,向着一个女人放低姿态,说出那一句“不愿”。
面对朝堂风云变幻都能应付得得心应手,运筹帷幄,偏生面对花写意,除了死皮赖脸与苦肉计,他竟然就想不出留下她的方法与借口。
这汤从上午一直炖到黄昏,加了蛇肉与鸽肉,冬菇丝之后,鲜香味就弥漫出来。
花写意打了一个盹儿,醒来伸个懒腰,走到蛇羹跟前,调过味道,舀起一点尝了尝,恰到好处。
金丝猴扒着窗棂往外瞅,提着鼻子轻嗅。
花写意用白玉碗盛了,略加几粒小嫩葱,还没来得及喝呢,就听外间长一声短一声的,有人通报。
太皇太后驾到。
妈呀,婆婆来了。
昨日宫锦行被下毒一事肯定瞒不过她的耳目。
花写意慌忙搁下手里的汤碗,起身迎接太皇太后大驾。
这次出宫,太皇太后不像上次那般风尘仆仆,满头华发抿得油光锃亮,一袭凤袍,颈带东珠,雍容华贵,前呼后拥,气势十足。
老太太一进门,院子里的人呼啦啦跪了一地。
她目不斜视,一副睥睨天下之态,径直往宫锦行的房间走,压根就没有看到跪在地上的花写意。走着走着就顿住脚步了,扭脸望向泥炉上沸腾的汤羹。
“这是什么?”
一个院子的人都不敢说话,扭脸望向花写意。
花写意不得不抬起头来回禀:“启禀母后,这叫太史五......无骨羹。”
五蛇羹三个字在舌尖打了一个转,想说龙的,想起皇家的忌讳,还是重新换了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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