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琳琅忸怩地转过身去:“人还没见着呢,谁知道是麻子还是瘸子?”
花想容轻叹一口气:“还是表姐命好,不像我,如今沦落成一个乡野来的丫头,高不成低不就,像样点的人家都瞧不上我这出身。”
赵琳琅大大咧咧地道:“你才情高,心灵手巧,不过是极少有机会抛头露面而已,否则,定有那豪门公子争相求娶。”
花想容叹气:“还抛头露面呢,如今我被囚禁在乡下,就连进个都城都要央求母亲半晌。在乡下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赵琳琅的手顿了顿,轻叹一口气:“你也是的,招惹谁不行,偏要去招惹那个活阎王。摄政王可绝非一般的男子,眼高于顶,会是那种痴迷女色的人吗?”
“我就是不服气,她花写意那种粗鄙不堪,一无是处的女人凭什么就能留在王府安享荣华?”
说完想起自己给赵琳琅绣的帕子,掏出来搁在跟前:“你不是说也想要缠枝并蒂莲的帕子么,给你。”
赵琳琅接在手里,爱不释手:“这个花样真漂亮,正好一会儿用,讨个好彩头。”
开导花想容半晌,前院里就来人催促,说是公子宴请的宾客已经到了,正在前院投壶,让赵琳琅过去帮忙抚琴奏乐。
赵琳琅手忙脚乱地收拾好,拽着花想容:“跟我一块去,帮我拿个主意。”
花想容摇头:“相看的人是你,我拿什么主意?”
赵琳琅有点羞涩:“我哪好意思盯着人家瞅?顶多瞅个大概样貌,你在一旁,帮我多瞧瞧。”
拽着花想容一同去了前院。
前院里,茶果香茗已经摆好,赵鹏程作陪,名义上就是几位公子哥谈诗论文,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投壶的竹矢与耳壶已经准备好,跟前设置了一架一人高的青纱屏风,屏风后放置了瑶琴,几位世家公子在屏风之外跃跃欲试,正打算大显身手。
赵琳琅压低了声音:“母亲说让我坐于屏风后奏《狸首》,给哥哥们伴奏,隔着青纱或者屏风缝隙可以看到对面众人举止相貌,假如我若中意,就继续弹奏第二首《鹿鸣》。若是不喜欢,弹奏完毕,起身便走,由母亲安排的乐娘顶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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