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要你儿子的命了?”二皇子忽然大吼。
锋利的剑芒已划破了二皇子的皮肤,只差一点就要划破他颈部的动脉,却在这一刻止住了动作。
一滴冷汗顺着二皇子脸颊滑落,滴在血污的锦衣上,他胸口剧烈起伏,喘息着道:“你儿子在我手上,如果你还想要他的小命,就住手,若你打算往后再生一个,不在乎那小崽子的性命,就当此话我没说。”
萧煦的面色已难看扭曲到极致,孩子是被景鸿帝抱走的不假,可若景鸿帝还念父子之情,又怎会再度将他们夫妇逼上绝路?他连他这个儿子都不在乎了,如何还会在乎一个孙子?
他不能拿如升的性命来做赌注。
一时间,萧煦只觉得满心苍凉,潮湿的风吹来浓重的血腥气,看看他染满鲜血的双手,生在皇家,还哪里有亲情了?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人都已灭绝了人性,不能称之为人了!
“为了这个皇位,到底要害死多少人?”萧煦轻笑了一声,“连人都不再是人了。”
二皇子却似被戳中了痛处一般,嘲讽脱口而出:“别说的你多高尚似的,你巴巴的认了父皇,难道不是为了皇位?你敢说你私下里没有一点动作和准备?那老六和汪诗彤的事又是怎么发的?”
萧煦双眼微眯:“我与你不同。”剑锋一转,便挑断了二皇子右手的手筋。
“啊!”二皇子一声惨嚎,疼的脸色煞白,“你,你这个……”
“你此番如此削尖了脑袋做这等事,不就是想做皇帝吗?我就废了你的胳膊,看看你还能不能做皇帝。”
“萧煦,你好歹毒的心思!”二皇子双目赤红,已经崩溃了。
本朝科举都不肯让面目丑陋者入二甲,选材更要看外貌,难道还会容得下一个残废了的皇帝?
“留你一命,回去报讯吧。”萧煦运足内力挽了个剑花,剑锋上沾染的鲜血砸在地上,落成一个个小坑。
二皇子满心的忿恨无从发泄,看着地上那一个个小坑,畏惧萧煦的武艺,再不敢多言,跌跌撞撞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