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城国际需要新山开发区那边的标书来给自己垫底,秦肇平也需要新山项目的完美落地来给自己脸上镀金,但在此之前,秦肇平不能白占了梁霁的便宜,临门一脚的时候闹出什么丑闻离婚的岔子,秦肇平也不敢赌你们家老爷子表面上说是退居二线,实际上有没有跟他交实底。所以闹事儿是闹给你姐看的,起码不能让老爷子临退休惹一身腥,也适当借机想给你姐递点儿好处,让她起码顾着家里的情况,拖延一点时间。”
肖乐天闷声沉默,良久轻声问了一句:“……他们想拿钱堵我姐的嘴?”
“放心吧,你姐没收,不然这通电话就不会是打给你。”江陌视线凝聚在碎玻璃碴当间的一抹黯色痕迹,旋即低头,半蹲在地面上,探着指尖摸索着大理石地板拼接的缝隙:“……肖乐奕的条件是让那个试探她底线的女人安分一点,最快年底。你爸会离开城规相关部门,平级调到城环部门,那时候也就无所谓禽肇平还是狗肇平。”
肖乐天瓮声瓮气地问一句:“那女的是盛城国际哪个部门的?”
“你还要替你姐出气啊?”江陌眉毛一抬,起身捻了捻手指上几乎算得上一尘不染的浅薄痕迹,贴凑在鼻尖下面闻嗅了一股混着消毒水的香氛味道,轻叹了口气:“好像是个商务经理吧,能在会所的酒桌上认识,应该得有个合适的契机。你姐没跟你说?”
“……没讲那么细。她就说打听到了秦肇平打着饭局的旗号常去的那个会所,手里有底牌,现在反倒不急。”肖乐天忽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姐今天去盛城国际,是去蹚路的。”
“她应该是想看看,梁霁究竟是把姓秦的当盟友,还是一颗用得差不多就可以随便丢掉的棋……新山开发区挂着秦肇平的名头,但铺路的是他老师黎维金,执行落地的是你爸手底下这么多年一届一届培养起来的小年轻。秦肇平在当间,其实没什么不可替代性。也就有那么一点——”
江陌停顿了两秒,稍微犹豫地耙了耙头发,点到为止地提了个醒:“韩律对秦肇平的事多少知情,你跟你姐最好有点儿准备,别被诓进去。”
肖乐天闷哼了一声:“杨糖果的案子,该不会跟秦肇平有关系吧?他这人,人模狗样的时候看着还像那么回事儿,但典型的外强中干,还能有胆子杀人?还是……”
“他手里可能自作聪明地掐着点儿什么东西,但凡有一天摔个跟头就是万夫所指。不该你们担的趁早撇清。另外——”江陌抬头眺向终于开始跳动楼层的电梯,迅速地补了一句,然后未及肖乐天反应回话,挂断电话朝着电梯的方向提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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