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贺兰裕来了?”
明安皇完全不知道此事。
贺兰裕是贺兰一族的首领,也是贤贵妃的亲兄。
贺兰一族在北疆一带,声势浩大,这些年,明安皇专宠贤贵妃,无非也是需要仰仗这偌大的贺兰一族,来巩固北疆边境的和平。
明安皇诧异地往贤贵妃看去。
贤贵妃表示自己也不知情,“臣妾也不知,无人和臣妾提过此事。”
阿兄怎么突然来京城了?
竟也没有提前派人知会皇上一声。
反而是君玄澈先收到了消息。
萧文胤也适时出声,“叶国君,此事说大不大,无非是两情相悦者,情难自禁。我们天昌国历来有个说法,那便是行善积德,生死一念间,叶国君今日若是慷慨留他们一命,来日上苍自然也会给你相应的福报。”
明安皇是最信这个的。
否则,也不会挖尽心思,让君玄澈给他调制长生不老药。
见这左一个右一个都让他放过姜宗成,明安皇刚刚还坚定的念头,开始动摇起来。
姜绾站在最后,看热闹看得差不多了,抬起手,将刚刚进门前,顺手在地上捡起的一颗小石子,打向贤贵妃的膝盖。
贤贵妃腿一软,跌倒在地,霎时感觉发髻一歪。
连带着面纱都垂落一半。
贤贵妃心一慌,怕露出破绽,立即捂住半边面纱,匆匆忙忙地说,“臣妾身子不适,就先告退了。”
“至于这金嬷嬷怎么处置,全凭皇上做主吧。”
说完,急匆匆地往外走,大有落荒而逃的架势。
君玄澈回眸,与姜绾交换一个眼神。
又道,“这贺兰裕一向心思敏感,在他入京这个节骨眼杀了贺兰一族的人,只怕贺兰裕会觉得,皇上是在给他下马威。”
明安皇百感交集,到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
玄澈说得对。
他眉目一沉,朝还跪着的姜宗成看去,“姜宗成,你可知罪?”
姜宗成跪了这么久,又听到君玄澈和萧文胤在帮他求情,感知到了满满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