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战场上杀人无数，还经历了借尸还魂这样离奇的事，这个时候却还生出了怯意。

怕一开口就惊走了花容的魂灵，更怕是自己会错了意，白高兴一场。

良久，江云飞才听到自己的声音。

“真的是你吗？”

他问得很慢，声音都是哑的。

卫嫣之前虽然没有花容的记忆，但因为那张脸，还有背上的胎记，江云飞还是决定要护她一辈子。

卫嫣和花容的性格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冷静，理智，还很勇敢，但午夜梦回时，江云飞还是免不了会想起花容。

她是被病痛折磨，带着遗憾离世的。

他可以通过卫嫣弥补自己的遗憾，可花容的遗憾，永远都没有机会弥补。

“是我，”花容点头，忍了许久的眼泪还是滚落，“夫君。”

最后两个字刚一出口，江云飞的眸色就变得晦暗如墨，他紧紧箍着花容，用力吻了下去，克制了两世的感情喷薄而出。

卫嫣虽然和花容长得一样，但毕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江云飞怕吓到她，只能拼命的克制。

可花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是他冲破重重磨难才娶到手的人，她不会被他的失控吓到，他要让她知道他有多想她多爱她。

江云飞吻得热烈又凶猛，像是要把花容整个人吞入腹中，花容纵然有两世的记忆也毫无招架之力，没一会儿便因为呼吸不过来软了身子。

江云飞托住花容，不舍的放她的唇，仍抵着她的额头和她呼吸交缠。

巨大的欣喜之后，理智渐渐回笼，江云飞哑声问：“你偷偷喂我喝了你的指尖血？”

之前卫嫣毫无觉醒记忆的征兆，现在突然有了记忆，只能有这一个解释。

花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即便上一世和江云飞有过夫妻之实，脸还是控制不住的发热。

她紧紧揪着江云飞的衣领，低声问：“如果不是这样，你是不是要永远瞒着我？”

他带着两世的记忆，却不能和至亲相认，日后甚至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世，这未免也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