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耳朵怎么红了?”
萧言舟气息乱了一瞬,旋即平复道:“此间太热。”
哪有人被热得只红耳朵的?
谢蘅芜看破不说破,故意拖长声“哦”了一声,调笑道:“妾身还以为,是陛下又用了妾身的脂粉,脸上透不出别的颜色来呢。”
萧言舟勉力平静的面容此时有些破裂,他僵着脸,冷冷道:
“那是意外。”
“是赵全拿给孤用的,孤并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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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紫宸宫,刚多穿上一件衣裳的赵全又打了个喷嚏。
他嘀咕着吸了吸鼻子,决定回去再多穿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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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蘅芜看他强行辩解的好面子模样,抿唇忍了忍,没有忍住,扑哧笑出声来。
感受到面颊的手似乎开始用力要捏她脸肉,谢蘅芜才赶紧止了笑,缓缓道:
“陛下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妾身?”
萧言舟心头一跳,状若无事垂眼:“何出此言?”
“因为妾身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可身边人竟无人提起。旁的人也就算了,可梨落……”她轻轻眯眼,“她不会注意不到。”
萧言舟含糊“唔”了一声:“她有许多事要忙,记不得也是正常。”
“若是梨落忙忘了也就罢了,怎么陛下也不知道呢?”谢蘅芜笑盈盈,“陛下从前那样喜欢妾身的香气,现在忽然没了,怎么陛下都不与妾身说一句?”
“妾身可不相信陛下不知道。”
“孤以为周启与你说过。”萧言舟不动声色地,熟练地将锅甩给周启。
“他也不知具体原因,只猜测或许与你服下的药物以及高烧有关系。”
谢蘅芜狐疑地眨了眨眼,几多不相信。
生来便有的体香,还能这样突兀消失吗?
“左右孤又不是图你的香,若是说了让你伤怀,恐怕不好养病。”萧言舟现在将这话说得倒是理直气壮了,毕竟现在他当真不图,且头疾也已痊愈,更加不需要了。
谢蘅芜将信将疑,总觉得有几分古怪,又寻摸不出异常来,只得暂且压在心底。
“既然这样……妾身就信陛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