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旁若无人的玩笑,有目共睹的亲密。
温清珩见不得这个,觉得伤眼又伤心,挥了挥手道,“走,赶紧走!”
念兮嘻嘻一笑,登上马车,当真走了。
等马车拐出巷子再看不到,温清珩准备回去,却见裴俭仍旧矗立不动,失了魂似的,忙问道,“时章,你怎么了?”
裴俭缓缓转头看向他,黑漆漆的眼眸里是温清珩看不懂的情绪,“你先前提过你妹妹的浆水摊,在哪儿?”
温清珩摸不着头脑,“云山街三十四号。你问这做什么?”
回答他的,只有裴俭转身离去的背影。
“怎么奇奇怪怪的?”温清珩一边疑惑,一边回了府。
……
裴俭一口气走到云山街,看到了温清珩口中的浆水摊——是一处不大的摊位,摆在布行专辟出的一角,此时围满了人。
有不少年轻妇人,领着孩子或是带着夫君,买上两杯饮子,心满意足的离去。
裴俭不知自己要找什么?
却急于求得一个结果,一个对他至关重要的结果。
可等轮到他时,裴俭感到一阵茫然。琳琅满目的饮品单子,不知哪一杯是属于他的过去?
伙计极力推荐一款玫瑰荔枝渴水,说是卖的最好。
裴俭买了一杯品尝,心中的疑虑却越来越大。
这些香饮方子,究竟是十五岁的念兮原本就会的,还是在婚后漫长的岁月里,她琢磨出来的?
裴俭记得,那时念兮想要开间香饮铺子,被他一口回绝。
对于妻子,他承认自己关注的不够。
可有一点裴俭无比确定,那就是前一世文淑公主的死。
他了解念兮,更不像顾辞那般好骗。
念兮不是一个信口雌黄的人,除非……
除非她早就知道结果,才会刻意提醒公主避开!
裴俭的心猛地颤动起来。
其实他们也曾有过很好的时光。
那时刚成亲,每日下衙后,她总喜欢将一天的事都讲给他听,那般明媚鲜活,叫他感觉很轻松愉快,念兮说,“这就是家。”
后来,他的官越做越大。听念兮说那些家事,开始变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