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里只当你是个贤良的,才将王府交给你打理。你倒会阳奉阴违,狗屁倒灶的东西,本王叫你请的人呢?”
当着下人的面,他也丝毫不顾及王妃的颜面,疾言厉色,目光阴凉。
靖王妃垂首孤立,神色不见喜悲,“温小姐今日一早遣了人来告罪,说是着了风寒,起不了身。”
萧恂将手边的茶盏扫落,茶水四溅,浸湿了靖王妃的裙摆,她并不躲避,依旧站得笔直。
萧恂最厌烦她这等死人模样,起身,经过靖王妃身边时,冷冷道,“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废物!”
等人走远,靖王妃荀书玲这才控制不住浑身打颤,抬起手,茶盏碎裂的瓷片在皙白的手背划破一道口子。
她几乎要站立不住,倒将下去……
亏得被人抱扶住。
荀书玲身边并未带侍女,抬起眼帘,便看到一张温柔关切的脸,急急唤她,“表姐,你有没有事?”
“宛歆?”荀书玲喃喃道。
许宛歆的母亲是荀书玲的姑母。
今次设席,荀书玲将姑母和表妹都邀请在列。
此刻,荀书玲整个人状态都很差,脸色惨白,像随时都能晕过去。
许宛歆将人扶去石桌旁坐着。
忽略被扫落的茶盏,重新倒了杯茶给她,关切道,“表姐,叫太医来与你瞧一瞧?你的脸色很差。”
荀书玲摇头,靖王府设宴,她是主家,再如何也要撑到宴会结束。
许宛歆是最善解人意的,她很懂得体谅别人的苦楚,等到荀书玲缓过这一阵,面色好些,便扶她回去换了衣衫。
接下来的一整日,她都帮着荀书玲招待女眷,省了靖王妃不少心力。
……
“浮生半盏”已经经营得有模有样,也有了固定的客源,是京城女眷们聚首邀约的首选。
念兮便将更多的精力都投入六疾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