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西边那布衣坊的生意,你不是说喜欢,大哥也有意接手我这铺子吗?
恰好母亲也和我说过,我便答应了下来,原以为是你自己喜欢,没想到你是为飞燕要的,可我瞧着铺子到了她手上经营的越来越差,可比不得在嫂子你手上。”
柳如烟略显无奈,“我知道嫂子一直待她好,可她做生意的手段……实在是浪费了。”
“西边的布衣坊?”
胡婉下意识地抬高了嗓音,当初她就看上了那间铺子,还特意找了夫君帮忙游说,奈何晚了一步,铺子卖给了别人。
结果现在竟告诉她是落到了柳飞燕手里?
她见柳如烟眼神澄澈,全然不似作假,不禁转头看向柳飞燕,果不其然见她眼神闪躲,哪里还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这贱人竟然趁机将她的东西抢走了!还对柳如烟说是她送的!
“是啊!”柳如烟似是没有察觉到涌动的暗流,接着道:“不光是城西的布衣坊,还有旁边的米铺、油铺,你们都一并给了她。
可我瞧着孙家就是个填不满的窟窿,听说不论是妹夫还是瀚飞,出去喝一次酒花费的银子就是大数目,动不动就四处宴请。
嫂子,我知道你和大哥心疼飞燕,可你们也不能总是这样填补。
母亲前些日子不是还将城南的两间铺子给了飞燕吗?这才过了多久又来找我要东西了?
我既然嫁出去了,便是宋家的人,如今夫君不在,我得撑起整个家,实在不能再无底线地给了,你们就当我狠心吧!”
宋若臻兄妹三人眼见着胡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从刚开始勉强还能沉住一口气,到后来眼里的怒火已经控制不住,心头忍不住想笑,只能强压嘴角。
以往柳飞燕两头骗,从中间得了不少好处,一直都没被拆穿。
母亲这次是下了决心,彻底将遮羞布都给扯下了!
如此一来,不需要母亲费心,舅母一个人就够让姨母喝一壶的了!
果不其然,胡婉再也按捺不住,冲到柳飞燕面前,“城西的铺子明明是我的,你凭什么偷偷拿走,还说是我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