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情最终宣告:“我不管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反正你得记住了,这菊花是我亲手拔的!”
“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邬答应的杰作。”
邬答应?
定亲王冥思苦想,完全记不起宫里有这号人物。
也是,她今日都没有出现在皇上的宴席上,在宫里肯定不受重视。
定亲王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严肃:“你知道这是杀头的大罪吗?一旦被人发现,你不死也要被打入冷宫。”
邬情埋头杀花:“关你什么事?话说,你到底谁啊?”
定亲王咳了一声,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掩饰道:“外臣而已,路过。”
邬情百无聊赖地说:“行吧。”
她又拔下一片花瓣,恹恹地说:“告诉你好啦,我就是想死想得不得了。”
定亲王微微一怔。
他缓缓开口,问:“是陛下待你不好吗?”
邬情反唇相讥:“陛下对你好,你干嘛宫宴举行一半就跑出来散心?”
定亲王欲开口解释。
邬情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回应。
“停,我知道你有许多话想说,但还是别说了。”
“尊敬皇上也好,不尊敬也罢。你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清楚。”
她轻笑一声:“掉脑袋的话我能讲,因为我不怕死。你就算了吧,还是多留几年性命,好好享受这世间的美好吧。”
定亲王无言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邬情,直到她摘下了最后一片树叶。
邬情:“看到了哈!到时候别忘了为我作证!坐不改姓行不更名,我就是我,邬情!”
她俏皮地拍了拍定亲王的肩膀,仿佛这是他们之间的一种默契。
紧接着,她瞬间溜出去十米远,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她的步履矫健,全无女子常见的矜持与娇羞,反而透出一股子不羁与洒脱。
可定亲王的眼神就像是被黏住了一样。
他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却如波涛般翻涌,不断地回响着她的名字。
邬情。
定亲王默默蹲下身,抚弄着邬情摘下的片片花瓣。
一声尖叫响起,定亲王随声望去,看见一个小宫女惊恐的眼神。
她看着他的手,以为是他将这些花糟蹋成这样。
小宫女双腿一软,觉得即将大祸临头。
定亲王轻笑一声,语气平淡道:“莫怕,是本王做的,和你没关系。你随本王去禀告皇上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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