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两个男人听得心烦意乱。
刘院正搭在定亲王腕上的手指都不稳了。
邬情戏瘾大发,继续一惊一乍地说:“院正,你的手都在发抖!天哪,难道王爷的病情真的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
刘院正深吸一口气:“……贵人,请您先冷静。王爷无事,只是气血不顺,脸色才较为苍白。待臣开一服药,王爷就——”
“要是王爷有个三长两短,臣妾该如何是好!”邬情才不管他说了什么,嚎啕大哭。
定亲王捂着额头,说:“……本王若是死了,吉贵人难不成也要来陪本王吗?”
他这话原本是想让吉贵人冷静一下。
谁知邬情仔细想了想,竟然说:“殉情没可能,但如果是皇上下令赐死我俩,我愿意和王爷共赴黄泉啊!”
定亲王震惊到说不出话。
刘院正也麻了。
他怎么会觉得今天能风平浪静呢?
“贵人,王爷,臣年事已高,耳朵也不中用了,怕是听不太真切。”他麻木地说,“臣去抓药了,二位请自便。”
刘院正苦笑,这些年来,他替刘家做了太多脏事,如今这报应终于找上门来了。
早知道今天会听到这些话,他一定下一剂毒药,先把自己毒聋了。
刘院正离开后,邬情还在和定亲王认真地讨论:“所以王爷觉不觉得,皇上会赐死我们?”
她一路把人抱到太医院,又在刘院正面前演了一段郎情妾意的戏码,帝王疑心重,还不怀疑一下?
定亲王从病床上坐起来,深邃的眼眸直视着邬情:“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让皇上误以为我们之间有私情?”
“上回摧残圣菊也是,吉贵人,你一直在寻死。”他点出来,“而这次,你还想搭上本王。”
邬情没有否认,反而理直气壮地回瞪他。
二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锋,扰乱了原本平静的气氛。
【我说了,我很记仇的。你上回骗了我,我现在报复回来,这有什么错?】
【你这个大反派,后面害多少人家破人亡,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我这一招不仅能让自己回家,又能带走你,简直是为民除害。】
定亲王轻笑,“可惜,贵人错了。陛下他不会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