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断地提醒自己,这一切不过是生命长河中的一次试炼……是天女对他意志的磨砺。
【皇上前面装得挺好,我险些以为是我自带刻板印象,错怪了他。】
【看到菲姐,皇上的本性终于掩饰不住了吧?】
【呵呵,想来是皇后不同意他的做法,他恼羞成怒,对最为“敬重”的发妻也失了往日风度,说出了重话。】
邬情在心里扯着嗓子狂喊:【搁现代,这叫破防!】
“你……”
皇上终是按捺不住,手指直指邬情,动作有些抖,“你怎么还在这里?”
邬情心声一断,迷茫地回望皇上:“皇上这话讲的,臣妾怎么不能在这里了,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处处都不妥!
皇上瞪她。
皇后按捺住上扬的嘴角,帮邬情说话:“皇上,吉贵人此番亦是功不可没。”
皇上质问:“皇后适才不是说,是朱晗菲施展的缝合之术吗?有她什么事?”
皇后解释道:“朱姑娘医治时需要一些从未听说过的药草和工具,而宫里只有吉贵人知道这些。若非吉贵人早有准备,单凭朱姑娘一人之力,恐也难以成就此等奇迹。”
“再者,皇上您也常言吉贵人福泽深厚。此番赵常在能转危为安,未尝不可说是吉贵人福泽庇佑之果。”
之前说过的话,成为了皇上此时的绊脚石。
皇上又不好打曾经的自己的脸,只好对邬情敷衍地说:“……朕会再找时间厚赏你的,你先退下吧,朕与皇后尚有要事相商。”
加上今日朝堂上御史的谏言,皇上听的骂声足够了,不太想再听了。
【区区一句空话,就想轻易打发我?】
【还有,为什么让我先滚蛋,这是要干什么啊?】
邬情一个大惊失色,【难不成……皇上嫌我在场碍事,不好教训皇后?……不会吧不会吧,他也太贱了吧?】
皇上:“……你不是每晚都要准时吃晚膳的吗?还不回临华殿?贵妃该等急了。”
未料,他这句话又不小心踩爆了邬情的心情气筒。
【神金啊,在场的人是只有我一个吗?你把皇后放哪里去了,她也没吃晚饭好不好?】
邬情不可置信地望他,仿佛他是全天下最绝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