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子达矜持地表示没问题,手里却紧紧抓着几人赠与他的宝贝。
焦所瑛将一切看在眼里,等人消失不见后,终于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好蠢的东西哈哈哈,真是没见过,没见过……”焦所瑛差点笑出了眼泪。
高个少年也笑弯了腰,不得不借助身旁的椅子作为支撑,以免自己笑倒在地。
“我看他那样子,当真把这些玩意当宝贝了。”他喘息间仍不忘调侃道,“真是奇了。我问邬子达,他爹是什么官,他避而不谈,只一再强调自己姐姐是贵人。
——他爹有这么拿不出手吗?”
有人为众人答疑解惑:“听说他爹只是个主簿。”
众人听了,更乐了。
主簿,那不是才七品?
怪不得邬子达只敢说他爹在御史台办事,绝口不提父亲的职位,想必他自己也觉得丢人。
“话说回来,焦所瑛,你真当舍得啊。”高个少年说,“你那牌子带了有两三年了,说送就送啊?”
焦所瑛随意地说:“牌子天天带,早带腻了。背面好几道划痕,我本来都打算赏下人了,不料邬子达倒是视若珍宝。”
一想到邬子达那没见过世面的表情,焦所瑛就想笑。
焦所瑛笑够了,摇头感慨道:“他爹在御史台,最需要的就是清廉。他也真是胆大,什么礼都敢收。”
高个少年戏谑道:“今天给得不少了,明天再给他一点?收得越多,他陷得越深。”
焦所瑛点头,“行,回去我便向父亲禀报,让他找人着手准备参奏的折子。这几日我们再从他嘴里撬出些料,好将他踩得不能翻身。”
“以为有个姐姐就了不起了?哼,我要让他跟他姐姐一起完蛋。”
焦所瑛冷笑。敢瞧不起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
京城外环,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