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那边好像出了什么问题。邬情隐隐约约地想。
她睡了一会儿,醒来后发现仍旧被囚于躯壳之内。
邬情动不了身体,但却能听见别人的声音。
太后虔诚而略显癫狂的声音不绝于耳。她一直在重复什么佛祖显灵,什么女活佛的。
德妃想要靠近她的身体,却被太后狠狠斥骂了一顿。
想来是方才行刺时,她避让刺客的动作被太后发现了。
约莫小半刻钟后,朱晗菲匆匆而至。
她心系邬情的安危,唯恐自己未能及时赶到,而错过了抢救的最佳时刻。
“吉贵人呢?怎么都围在此处?”朱晗菲焦急地问。
殿内的气氛十分凝重而诡异,竟无人回复她的问题。
嫔妃们不约而同地聚集于大殿中的木台边,而那边也是血腥气最为浓郁的位置。
朱晗菲紧提手中的药箱,单手扒开人群,奋力地找出一条路。
“诸位娘娘、小主,吉贵人亟需医治,还请你们移开一些……”
嫔妃们迟缓地侧开身子,让朱晗菲过去。
菩提树下,吉贵人正被一团圣洁的光晕包裹着,沉睡于无尽的安宁之中。
她的衣物平整无损,除了裙子被染成血红色以外,看不出受了外伤。
朱晗菲立即想起了赵常在诞子的那一日。
“……吉贵人自愈了?”虽是问句,朱晗菲已经深信不疑。
太后还在一边感慨着:“哀家自始便知,这孩子与佛有缘。若非如此,哀家当年怎会于独独挑中了她,让她进了宫来。”
林贵妃在心里冷笑一声。老家伙真是会给自己的脸贴金。
她随即走到朱晗菲身边,问:“既然自愈了,为何人不醒?可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朱晗菲闻言,手指轻轻搭在邬情的手腕上,拧着眉头半晌后才出声。
“吉贵人脉搏稳健有力,甚于常人百倍,确实不该迟迟不醒。”
她思忖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如今看来,吉贵人似乎是进入了‘木僵’的状态。”
“何为‘木僵’?”皇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