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王走到箱笼边,敲了敲铁栏杆,沉声问道:“方才吉贵人可有动静?”
历王从浅眠中惊醒,他斜睨了定亲王一眼,嘲讽道:“怎么?她是皇上的女人,我哪会和你一样无礼,厚着脸皮地直视她?”
定亲王盯着他,冷冷地说:“她是天女,更是女活佛。不是什么皇上的贵人。”
骆王却不太确定地说:“好像……是动了一下。”
见定亲王看来,骆王解释道:“我也不确定啊,只是有那么一瞬,我感觉她的手指动了一下。”
“……是吗?”
定亲王不动声色地掐算着邬情的呼吸频率。
——好似比之前的快速了不少?是好事还是坏事?
笼子中的骆王搓了搓手,讨好道:“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啊。小安啊,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叔叔,骗你做什么?”
历王冷嘲热讽地说,“哟,这就叫起叔叔来了?你们见过的次数有超过十次吗,好意思?”
骆王白了他一眼,“去去去,我们叔侄之间说话呢,跟你有什么关系?”
二人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倒把这件事在定亲王心里坐实了。
以骆王的懦弱性子,说出这话也不奇怪。更何况,他们也没必要在吉贵人的事情上说谎。
定亲王走出房间,请进来了一个大夫。
这大夫摸了一会儿邬情的脉搏,神色疑惑,说自己看不出来什么。
自他之后,又有几位大夫接踵而至。而结论都大同小异,说不知道吉贵人何时能够醒来。
历王双臂环抱胸前,冷言相讥:“宫外的庸医你也敢请?不怕把吉贵人治坏了?”
骆王则语重心长地劝道:“小安啊,御医们轮番照料了吉贵人半月,都不见起色。听叔叔的话,你不如就把她供着吧,别管她了。”
定亲王心中微动,被他们的话提醒了。
没错,全京城最清楚吉贵人身体情况的人,应该是宫里的太医。
他随即吩咐了下人几句,让他们务必快些把朱太医带来此处。
骆王和历王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按捺下心头的激动,又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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