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人说过,幕天席地这在边关算不得稀奇,甚至边关的环境更恶劣。

想来,别人经得起的,他也能。

何况他到时候两眼一闭,灵魂出窍,不管什么虫子爬过他的脸,他都是无知无觉的。

最重要的是,他得让岁宁看到他的决心,他是能吃得起苦头的。

林岁宁摇摇头。

“我只会觉得这很没必要。而且哪怕你现在做的事让我再感动,我也不会因此做出一辈子的承诺来。毕竟这世间之事,瞬息万变。”

李玄泽低着头沉默了会儿。

抬起头时,眸底泛红。

“并非世事多变,你只是不信我能做到。”

林岁宁背靠着槐树坐下身。

“你做得到做不到,都不是这一夜便能证明的。你坐下来,我陪你等戌时。”

李玄泽坐在她身侧,肩并肩。

“那你呢,天都黑了,你还要一个人往前走?你昨晚也没有睡,这样下去,你吃得消?”

林岁宁顺着那条石头铺成的路,望向漆黑的远处。

确实有点疲惫,但她半点不想睡。

“我母亲身上有秘密,我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能挡去刀剑的玉蝉,言听计从的豹群……

种种奇异的事告诉她,母亲身上有故事,很可能和巫祝有关。

那块玉蝉很有可能是巫祝送给母亲的,或许母亲和梁王妃一样,蒙过巫祝的庇护恩惠。

估摸着快到戌时。

李玄泽把脑袋一歪,任性的枕着她纤瘦的肩膀,闭上眼睛。

林岁宁侧首看他。

试探着唤:“殿下?”

李玄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