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躺下来想了好久，好久好久，久到，吴邪觉得他都快想到他出生的事了。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

看了一眼张启灵和胖子都在休息，知道张启灵一定没睡着，吴邪小心翼翼的爬起来，出了帐篷。

张启灵缓缓睁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

而吴邪走到了张清山身边，拿起了一根烟点上后，看了一眼张清山的侧脸然后看向了远处的黑暗。

“哥。”

“嗯。”

“你知道...齐羽吗？”

张清山身子顿了顿，吴邪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哥，为什么你这次不直接告诉我了？”

吴邪侧过头看着张清山轻声说道：“别告诉我，齐羽是你弟弟。或者你跟齐家有什么关系。”

“没有。”

“那你...”

张清山打断了吴邪的话：“狗啊，人有时候，难得糊涂。”

侧过头，看着吴邪，张清山笑了笑说道：“不告诉你，自然有我不能说的理由。狗啊，你长大了，别还跟没断奶的小狗崽子一样。什么都等着我告诉你。”

回过头，张清山唇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如果哪一天，没有我了，你该怎么办呢？”

吴邪身子一僵，没有她了？

看着张清山的侧脸，吴邪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他失去了张清山，会怎么样。

但是他知道，当初他哥假死，他就想杀了所有汪家人。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吴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缓缓抬起手攀住了张清山的肩膀，慢慢凑近张清山。

张清山转过头看着吴邪。

吴邪撞进了张清山的眼神里。看着这双眼睛，吴邪感觉他有点头晕。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

“我只希望，没了我，你也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