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府主事的女主人绝不能是你,因为打理王府的事你也不会做。但是将来给卓儿纳妾抬房你不得阻拦,还要帮着哀家一起给他的身边添置合适的女人,为他开枝散叶,你能做到吗?”
李甘棠皱着眉没有说话,太后扫了她一眼,没等她开口便继续说道:“你还要放下你的刀剑,与这一身的武艺,安心待在王府里相夫教子。”
“不可能!”
太后闻言轻勾起了唇角,她早就料到,李甘棠会这么说。
“既然你不愿意为了卓儿放弃这一身的武艺和手里的刀,安安心心在王府后院里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那我的卓儿为何要为了你放弃荣华富贵,权势名位乃至我这个母亲去陪你浪迹天涯呢?”
太后的这番话字字诛心,这正是她不能与谢群长相厮守的症结所在,他们两人之间本就隔着天堑鸿沟无法跨越。李甘棠的手紧紧握成拳,垂在了身体的两侧。
“那根金簪的确是哀家让人放在你屋里的,不过是给你个警醒,在高门大户里讨生活没那么容易,更何况还是王府,以后府里人多了勾心斗角的事便会层出不穷,类似金簪的事也会时有发生,你能防住一次,难道你次次都能防住吗?日积月累你与卓儿的情分会日渐消损,你适合逍遥江湖,山野林间,而不是后宅王府。”
这些李甘棠一直都知道,但她不愿想,一直以来都不过是她在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罢了,如今被太后这般直白的说出来,当真是如利剑穿心,疼痛难当。
“你们两个是注定没有好结果的,你们终将要桥归桥路归路,既然分开是必然的,那便越早越好。”
李甘棠一字一句道:“您的意思我明白。”
“那你就给哀家个准话。”
“十日后,我自会离开太安,离开……谢群。”
说这句话时,李甘棠声音哽咽,她只觉得心在滴血,疼得厉害,几乎快要窒息。她努力忍住汹涌的泪水,眼眶却酸涩的要命。她克制住了泪水,却没能克制住身体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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