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点了点头,“记得。”
“其中多是价格百两起步的……我们黎州城的人都锦绣衣庄售出的成衣与布匹价格远高于其他衣庄,其中第一件流光锦更是卖出了千两的高价!”
那个王家大丫鬟忽然话锋一转说起了锦绣衣庄卖的东西根本不值这个价,赚的都是黑心钱。
而她们王家大小姐今儿就是为了这件事来讨个说法的。
王家几个压坏婆子也跟着叫囔,“我们王氏衣庄也做出了流光锦、轻罗衣,所售价格不过几两一尺!”
“成本就这么多,怎么锦绣衣庄就能卖的这么贵?”
说来说去,不过“黑心”二字。
人群中有不少拿了王家好处的,跟着附和说自己在王家衣庄也买到了流光锦、轻罗衣,两家的成衣和布料并没有什么分别。
而且王家衣庄还有现货,不像锦绣衣庄要等好几个月。
要等那么就算了,价格还相差好几倍,这让许多先前在锦绣衣庄付了定金的客人都开始有些心里不平衡了。
衣庄门前,一时间议论纷纷,吵吵囔囔的。
王倩茹带了那么多人,就想堵着余笙,让她想跑也跑了。
可不知怎么的,场面都闹成这样的,这姓余的,依旧面不改色。
甚至还有闲情和耐心,听她们说完。
也不急着解释一二。
周掌柜带着管事和一众店丫头们走了出来,都站在了余笙身后,同样是一副“任尔胡乱抹黑瞎咧咧,我自八风不动”的架势。
王倩茹看得愈发火大,“余笙,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同样的衣裳布料,你就比别人卖的贵?”
王小姐之前被老父亲禁足了许久,今儿原本是想来找余笙麻烦,让她对王轩的时候松口的。
可老爹去了余园一趟,压了一肚子火回来,对她三令五申,不许再送把柄给余笙。
底下的人一合计,劝她把两家衣庄抢生意的事拿出来做由头。
既能借此让王家新制的流光锦广为人知,又能让一直以义商之命在黎州站稳脚跟的余家名声大损。
是一石二鸟之计。
“你居然问什么?”周掌柜一听这话就气笑了,“你们王家仿制我们的流光锦,还好意思问什么?”
钱四儿飞快地接话:“我们研制流光锦用了多少心力,打了多少次样才做出来,你偷东西的贼,问我们凭什么卖那么贵?凭我们靠本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