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瑾反问道:“你哪次见我没说?余笙啊余笙,你我都拜过天地,进了这洞房了,还有什么话不能直说,要这样藏着掖着的?”
他说着,伸手揽住了余笙的肩膀,想将人搂进怀里。
试试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滋味。
年少时与那些王孙公子们一起上国子监,总有些年纪轻轻便破了戒的,喜欢与同人说自己跟与爱慕的女子你来我往暗送秋波那点事,更有甚者与人分享初次云雨过后的体验。
世子爷虽从不曾混迹其中,但是同在一处久了,总是听过两耳朵的。
他从前不觉得情情爱爱有什么特别的,到了如今初尝情滋味。
才知道,喜欢一个人,就是会情不自禁地想同她时时在一处,与她亲近。
余笙见状顿时:“……”
“世子,我实在不明白。”她用账本隔开盛怀瑾的怀抱,问道:“这话到底从何说起?”
饶是盛怀瑾酒意未消,心猿意马,听到这话也不由得愣了愣,“从何说起?”
他松开余笙,仔细想了想,“那至少要从你在锦绣衣庄当着众人的面用那句“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开始。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吧?”
余笙回想片刻,坦然承认道:“这话,我确实说过。”
盛怀瑾下巴轻抬,眼神里满是:你看,都这样夸我了,还说不喜欢我?
余笙记得当时世子爷根本不在场啊,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从何得知。
还误会了这么久。
她连忙解释道:“可是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世子姿容出众,确实配得上这样一句诗。”
盛怀瑾愣了愣,忍不住连连发问:
“你不喜欢,为什么每次见到我都笑?”
“你不喜欢我,老想着给我塞银子花是什么意思?”
“你不喜欢我,还给我做几十套新衣裳?”
世子爷百思不得其解,先前那些王孙公子把佳人们如何待他们好的事,翻来覆去说上几时回,也不如余笙对他的好多。
他起身,凝眸看着余笙,一脸认真地问道:“若是这都不算喜欢,那什么是喜欢?”
“这……”余笙一下子都有些答不上来。
她只好就着世子爷的问题,逐一作答:
“我每次见到世子都笑,是因为行商之人都是见人便带三分笑,而且世子每次出现不是替我解困,就是出手相助,我见了你不笑难道要哭吗?”
盛怀瑾闻言,一时无言以对。
余笙打量了他的神情一眼,又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