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三嘴里的草杆子换了个方向,吊儿郎当抱着手臂:
“不就一个嘴巴两个眼睛,有什么好讲的。”
就他这欠揍的态度,靖宁伯的儿子也不生气,真是纨绔碰上纨绔,臭味相同,对俞三特别包容了。
报信的监生喘着气:
“小伯爷,那姓程的是由翰林院的孟学士领着来国子监的,他身边还站着咱们国子监的董劲秋,三个人看起来很熟!”
“董劲秋?董劲秋不是回去乡试了么……是了,董劲秋老家好像在宣都府呀!”
所以董劲秋是几个意思,明知道他们要整程卿,还要和程卿走得近?
翰林院的孟学士肯定是指孟怀谨了。
翰林院的侍讲学士,这两年比较得圣宠,今年已经奉诏为皇子讲课——
有孟怀谨在要麻烦些,然而也不影响大局。
翰林院的侍讲学士,管不到国子监头上,孟怀谨不可能时时刻刻跟在程卿身边!
靖宁伯儿子冷笑,“请谁来都无济于事,三日之内,若赶不走他,就换我走!”
唰唰唰!
三道目光同时落在靖宁伯儿子身上。
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总觉得靖宁伯儿子在国子监待不了太久了怎么办?
俞三一下笑出声:“今晚咱哥俩去喝两杯,我请客!”
靖宁伯儿子莫名其妙,不过俞三要请客,他是不会拒绝的,立刻同意,教舍里又响起几道声音,都要一起去的。
俞三很是大方,“一起去,一起去,人多才热闹。”
给靖宁伯的儿子践行,人太少不够排场。
俞三也很好奇,靖宁伯的儿子准备怎么把程卿赶出国子监。
不会又诬陷程卿作弊之类的?
那也太没有新意了。
而且程卿是绝不会作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