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送过,酒也一起喝过两回,巡检大人一定还记得自己!
许老爷正要向巡检大人求救,巡检大人却……一脸狗腿样子,围着程卿几人打转?
许老爷这下觉得自己的家业大概是保不住了。
许老爷知道程卿不是什么愣头青程少爷了,却当程卿是黑吃黑的强人,一心等着到了淮安府,找官府之人求救。
这下好了,程卿哪是什么强人啊,看样子是官府中人才对。
骗银子,骗到了当官的头上,许老爷心里苦。
民不与官斗。
商贾就更该避着官老爷走。
官老爷去捏普通百姓,泥腿子身上榨不出多少油水,有钱的商贾撞到官老爷手里,官老爷还不乐开花?
许老爷此时选择性遗忘了他是个老骗子的事实,委屈巴巴觉得自己是被官老爷迫害的商贾。
官官相护,一官还比一官黑,许老爷求救的希望破灭,整个人都自闭了。
程卿不知道老骗子内心戏如此丰富,她也真没什么精力去应酬巡检。
不是程卿自命清高,她一个翰林院的侍讲学士,和巡检说不到一块去,她要和巡检说话,巡检还要绞尽脑汁应承她,搞得人家累不累?
快到淮安码头时,这个姓严的巡检又要热情帮忙将水匪的尸体送去淮安府衙门,程卿拒绝了。
“码头应该有卫所的兵士在等着,巡检司事务繁忙,就不麻烦严巡检了。”
“都是下官该做的,哪是麻烦?”
严巡检脸色有一丝不自然,程卿只当没看见。
淮安码头的确有兵士在等着。
两百卫所兵士列队等候在码头,领头的也是一个百户,奉祁指挥使的命令,在淮安协助程卿等人调粮。
卫所的百户和锦衣卫的实缺百户地位相差有点远,至少要比严巡检的品阶高多了,而且两百个卫所兵士就站在码头上,严巡检就没理由坚持帮忙运水匪尸体去淮安府衙了,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拍上马屁,严巡检告辞时脸色不太好。
俞三休息了一晚,稍微有了点精神,等严巡检走了才和程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