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正来看她,都会带着脉案,她拿过来对比了一番,自知无错,这张安胎药的方子,确实出自宫中。
可她当时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别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院正,我记得宫中每月太医轮值,七日为妃嫔请一次脉,查看身体康健情况,便是在禁足之中,也是如此?”
顾清颜问。
院正点头,“是啊,但除非有皇上亲自指派,比如微臣只侍奉娘娘,其他都是太医院轮值的。”
“可有记录?”
“都是有的。”
顾清颜立刻道:“烦请您去查查记录,半年前为本宫请脉的轮值太医,是哪一位。”
院正不知为何,但顾清颜的吩咐,他是不敢不做的。
他回太医院查记录,顾清颜便问姚崇德,“您收到这样的信,便没有疑心查查来源吗?”
姚崇德起初满脸不悦,如今却谨慎,“老臣自然查过,可消息来自宫中,老臣想着总归是贵妃娘娘的安排。”
谁知道不是!
可这样的人潜藏在宫里,做这种事,又能得什么好处呢?
此事怎么看,都是顾清颜和他姚家,顾家,得了天大的好处。
顾清颜没办法跟姚崇德解释,怀孕这件事,把她和萧倾澜之间的裂缝彻底撕开了。
她请姚崇德离宫了。
姚崇德考虑的多,“娘娘若有吩咐,还是让老臣去办为好,你的兄长,还远在西境未归呢。”
“哥哥自会回来的,文瑶可还好?”
“楚文瑶?”
姚崇德懒得回答,可看顾清颜紧盯着他的眼神,让他不得不答:“她已经和离归家了,半年前傅渊审查崔瑾舟,数罪并罚,判了他流放。”
“如此……”
顾清颜得知了一些外界的消息,内心安定了许多。
总还算是有人,过的比她好。
“我爹娘他们可还好?”
“他们没什么不好的。”姚崇德怕顾清颜担心,便没告诉她,顾旬州这半年生意失利,亏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