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峰的语气渐渐缓和。
“说完没?你可以走了。”
杨凡软硬不吃,这可急坏白峰,来之前想的挺美好,认为会乖乖跟他走,谁知不是那么回事。
白峰觉得失了颜面,怒道:“土包子,不知好歹,你会后悔的。”
怒气冲冲出了院子,驱车离去。
杨凡字典里就没后悔二字,那家伙哪是来请人,分明装大爷来的。
在家呆了一整天,翌日,派出所那边打来电话,叫上午去调解,杨凡给母亲说了声去了。
调解室里,或坐或站足足有十几个,那位责任该案的警员见杨凡赶来,示意大家安静。
“现在双方都到齐,伤者家属你们派出个代表出来,其余人外面等着。”
“凭什么,我们都是伤者家属,有权留下。”
“是你撞伤我母亲,眼睛瞎了,一个大活人都没看见吗?”
一个中年女人冲过去就要挠杨凡。
负责此案的警员姓谭,沉声喝道:“干什么?还想不想调解?”
那中年女人被自己人拉住,他们心里明白,要是打伤人,有理也变得没理。
杨凡站着未动,并不但心对方会动手,再者,也伤不到他。
伤者家属聚在一块商量了会,最后留下的是伤者的小儿子李奎,其他人退了出去。
“有什么合理要求说出来?”
谭姓警员说道。
“我母亲伤那重,首先肇事者没去看望,没出面道歉,这不是人干的事;另外,经过抢救,虽说脱离危险,但身体高位截瘫,连坐都不能。”
李奎看了眼杨凡,又道:“我们不要赔偿,只要求严惩肇事者,我母亲的健康多少钱都买不来,如今卧床不起,她老人家受罪一辈子,可叹还没来得及享福,就要在床上度过余生。”
“又不是故意伤害,严惩什么?况且,我娘是正常行驶,是你家人从车前突然出来,那辆轿车违法停车,影视视线,造成事故,也应该负一定责任。”
“吆喝,想耍赖是不?我他妈的揍你。”
杨凡不屑的瞥了对方一眼,四五十岁,皮肤黝黑,满脸横肉,目露凶光,扬起拳头就要动手。
“同志,伤者家属情绪激动,不适宜谈判,如果他们态度一直这样下去,一分钱我都不会出。”
谭姓警员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一口,说道:“如果你们家属不配合,无理取闹,等事故责任定性,你们起诉吧。”
“嗯?我都纳闷了,身为办案民警,应该公事公办,一碗水端平,我咋觉得你向着肇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