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知道!”朱慈烺点了点头,又问:“父皇,流民这么多,那还有谁来种粮食呢?粮食要都没有了,还怎么打鞑子呢?”
“大明很大,北边的人在吃草剥树皮,南边的人却是衣食无忧。”
“那让南边的人把粮食运来不就好了,这样大家都能吃饱饭。”
看着朱慈烺天真的脸庞,朱由检哼笑了一声,“哪有这么容易。”
说完,朱由检突然想到诏狱正关着一个,掀开车帘朝骆养性说道:“去诏狱。”
出宫一趟不容易,既然出来了,就顺便见见这个南方来的人。
马车拐入东厂胡同,在诏狱门口停下,朱由检吩咐王承恩照顾好朱慈烺,自己带着骆养性进了诏狱。
皇帝临时起意,诏狱没来得及收拾,朱由检刚走进诏狱大门,明显感觉到和上次大不相同。
他朝着骆养性哼了一声,骆养性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忙低了头,掩饰似的说道:“钱谦益就关在前面,陛下留心脚下。”
朱由检跟着走了几步,就看见了坐在稻草上,一脸迷茫的钱谦益。
年过半百的人,脸上褶子倒是不多,看来南方水米养人啊,看着也不过四十来岁的人。
只是这几日没人伺候,下颚的胡子也凌乱了许多,看着没有了“先生”的气度。
钱谦益写了自辨书之后,就一直等着皇帝召见,就算不召见,锦衣卫也该会有什么动静,或是审问也好,或者...上刑也罢。
可等了几日,他就好似是个透明人一样,对他不管不顾的。
听见外面声音,钱谦益下意识就扭头去看,“老夫这是思君心切?怎么好像看到了陛下?”
这话声音虽然轻,但诏狱也安静,钱谦益的这话便清晰得落入了外面几人的耳中。
骆养性暗地里“呸”了一声,腹诽钱谦益可真是能耐,如此不要脸的话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得说出来。
思君心切?谁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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