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不过多了分运气,还是陈总兵的功劳!”常延龄是这么同卢象升回的。
陈国柱虽然有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的感觉,但知道朝廷有如此优秀的后浪,心中竟然多了些与有荣焉的欣喜。
卢玄檄和陈国柱在卢象升面前很是夸赞了常延龄一通,卢象升心中自然高兴,可最后仍旧给了常延龄一个游击将军的职位。
“要按这次军功,临淮侯该能做参将了,尚书这是为何?”陈国柱不解道。
“他还需磨练,正如他所说的,这次是运气好,但打仗,不是每次都能靠运气的!”
卢象升给的理由是这个,但他没说的是,常延龄作为后起之秀,若将他高高架起,就是个靶子,不说他自己内心会不会骄傲,有些小心眼的人,怕也会背后搞些幺蛾子。
此时,“小心眼”左良玉正在府中生闷气,他没有等来卢象升,却是等来了惠登相被抓的消息,这次没有再砸茶盏,他差点将整个屋子都砸了!
紧接着的消息,是张献忠部投降,这场战事以官兵的胜利结束,也没他什么事了。
想要将功赎罪的左良玉错事了这次机会,心中倏地有些后悔,若他当初就听卢象升的,乖乖带兵出去,情况还会这样吗?
说不准,惠登相就是自己抓的,如果这样,自己这总兵也能恢复,再说不准,还能捞个总督当当。
一想到这里,左良玉便从里到外得烦躁,恨不得时间倒流,他就算主动请缨去打惠登相都行。
“嘭”,他抓了手边的花瓶就砸了出去,瓷片飞溅,门外传来“唉哟”一声。
“什么事?”左良玉吼道。
“将军,”小厮捂着脸颊苦着脸从外走来,“将军,公子来信了!”
“梦庚?”左良玉脸上戾气稍稍淡了些,取过小厮手上信件拆开就看了起来。
左良玉之子左梦庚,如今不过十几岁,如今在江汉书院读书。
按照左良玉的官职,完全可以将二子送入京师国子监,可他也不知道为何,还是将儿子送去了湖广的江汉书院,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让他更安心一些。
信中如往常写了书院中的琐事,左良玉看完信,思虑了片刻之后,朝小厮说道:“让他同书院告个假,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