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光很快来了殿中,给孙承宗诊脉之后,只说因为孙承宗年事已大,最近又辛劳了一些,只要好好调理休息几日,便无大碍。
之后,吴有光开了温补的方子,说着索性让太医院把药熬好,每日给孙承宗送去。
朱由检自然说好,“既然如此,你去给蔡国用也诊一诊,若是也要补补身子,就一起来吧!”
“臣遵旨!”吴有光领命告退离开武英殿。
“多谢陛下恩典!咳咳......”
孙承宗又咳了几声,朱由检忙让王承恩递茶过去,“你也听到了吴有光的话,这几日你便好好歇着,三大营的事、军事学院的事,卢象升就先担着,保重身体要紧。”
卢象升忙领命应下,孙承宗也无奈点了点头,看着正当壮年的卢象升羡慕无比,若自己再年轻个二十,不,十年,那该有多好啊!
......
东宁伯府,东宁伯焦梦熊和忻城伯赵之龙对坐,身旁是焦廷文和赵在先,二人挤眉弄眼,坐在椅子上扭个不停,混似屁股底下的凳子长了钉。
焦梦熊见他二人这副模样,皱了皱眉道:“坐不住就出去,别在这儿碍眼!”
二人听了,面上一喜,忙起身自己父亲拱了拱手,转身就离开了屋子。
“唉,就他们这样子,就算进那什么学院,也是被筛下来的命,徒惹人笑话!”焦梦熊虽然恨铁不成钢,但到底也舍不得孩子去受委屈,更不能让东宁伯府没了面子。
忻城伯赵之龙却是叹了一声道:“自从徐允祯被抄家,从前巴着咱们的那几个,现在见了咱们就跟见了瘟神一样,前两日,薛濂那老家伙还上门上我搬家,说嫌住我隔壁晦气。”
赵之龙当真是气极,薛濂是鄞国公,比自己这个伯可高上那么几级,可要知道,从前忻城伯和定国公走得近时,他们家可是巴着自己的,薛濂哪次见了自己不是“赵老弟”长,“赵老弟”短的,恨不得跟自己拜把子当异性兄弟。
没想到徐允祯一死,他就撕破了脸,还要让自己搬家!
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