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朱由检看向(工部尚书),“黄淮的水利堤坝,加快一些,若要用钱,和郑卿商议。”
“是!”
“陛下,臣担忧如此花费,银子不够用!”郑三俊说出来他的担忧。
若是天灾发生后那银子去治灾救民也便罢了,对症下药的银子总能有个定数,可如今不知道浙江的大疫和蝗灾是否会发生,就要将银子扔下去,郑三俊总觉得心慌。
再说了,虽然大明局势在好转,可该花的银子也少不了,特别是土司还在叛乱,尚不知道何时结束,军饷如流水一般。
再加上皮岛和满剌加驻军,这也是一笔额外的开支。
另外,王徵的船厂、毕懋康的火器局,每个月支的银子更是庞大,不当家不知油米贵,郑三俊的心在滴血,陛下如何能因为一个梦,就将银子这般撒出去呢!
朱由检皱了皱眉头,装作沉思的模样,最后还是坚定道:“不用再劝朕,开放海禁、商税改革之后,朝廷的银子已是多了不少,相信今年收上来的税银会比去年更多,若还是不够,就从朕的内帑出,去岁查抄晋商和几个王爷的府邸,还留了不少银子,留一些给朕开支,其他你都拿去!”
郑三俊没想到皇帝能将自己的私库全数开放给自己,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看向范复粹,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头,知晓再劝也是无用,轻叹了一声应了下来。
“除了天灾要防之外,太祖还同朕说了一件事!”朱由检开口道。
还有事?
众人看着皇帝仍旧紧锁的眉头,心中忍不住得叹息!
陛下这忧愁是有多重啊,重到竟然梦见太祖,说了一个天灾还不够,还有什么要紧的事?
这个年啊,怕是过不好喽!
“这件事,比起天灾来更为紧要...”朱由检扫了众人一眼,继而吩咐王承恩,“将沙盘取来!”
“沙盘?”卢象升心中一紧,难道是跟战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