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微微侧了侧脸,觉得刘一鸣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厉害了些?但这会儿解释也没了意义。
刘一鸣其实是挺心惊的,一路默默地看着,越看越心惊,这寒露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乡下的无知妇人。
之前过来的时候,刘一鸣还有些担心,他不怕解决不了这件事情,而是怕寒露。
作为苦主,如果脑子不够清醒,你就算是帮她,也是挺难办的。
没想到她行事言谈都极有章法,一切朝着自己的目标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等行事做风,比起许多男人犹有过之。
一直到最后,寒露顺利地自己把事办完了,而刘一鸣一个字都没说。
寒露听了刘一鸣的话,微微轻笑:“我一个寡妇,还带着三个孩子,想得总得比别人要更多一些才行。”
“寡妇”这个词任谁说出来,都是带着情绪的,有的是悲哀,有的是同情。
可从寒露的嘴里说出来,听着似乎也是哀怨,可刘一鸣看到她晶亮如星的眸子便知道不是。
收拾起种种思绪,刘一鸣指着那两个绑匪,问寒露:“这二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刘一鸣话音刚落,那两个绑匪便“噗通”一声跪下来,然后声泪泣下:“这位娘子,我们做错了,真的真的真的做错了,我们没有欺负你们家公子,是……是他把我们给欺负了呀。”
说着其中一人还撩起袖子给寒露看:“你看看,这都给打成什么样子了。”
寒露瞧了一眼,的确是棍棒的痕迹,不禁看了沈澈一眼,小家伙立即低下头。
另一样还想撩起衣袍,只是刚掀起一片衣角,便被刘一鸣一脚踹了过去,哪里还敢再动。
寒露不禁奇怪,难道沈澈还把这两个人给打了?
“你们居然跑到我面前叫屈,当我是个傻子不成?你们两个大男人,我这孩子才五岁,他能欺负你们?”寒露说得理直气壮,但眼睛却再一次瞟向了沈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