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回过头来看着赵安,那一瞬间她有些恍神。
明明是个孩子,可怎么竟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感。
“你说!”寒露道。
“我……”赵安刚说一个字便低下头,颇为为难的样子。
寒露一直静静地看着他,他不说,她也不催。
“我以前有几个好朋友,我想……我想让他们过来跟着我习字。”赵安低声说完,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寒露。
却见寒露正打量着院子,不禁心里头又有些不踏实,家里人多地方小。
“姨母,每天就一个时辰,学完就走。”赵安又道。
但既然说了,硬着头皮也要说完。
“学多久你们定。”寒露说着指向东边的杂物间,“把那屋收拾出来,你们在那里识字行不行?”
“姨母……”赵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寒露刚才是在琢磨着给他们安排地方。
“行吗?”寒露又问。
“行行行!”赵安赶紧回道。
“那就好,你让他们随时过来吧。”寒露笑道。
“我还以为姨母不答应呢。”赵安松了一口气。
“读书习字是好事,怎么会不答应。”寒露正色道,见赵安没什么事,便去烤炉前忙活了。
而赵安在门口很是站了一会儿,才转身进屋。
跨进门坎,却听到沈清对沈澈和沈歌道:“我们和别人不一样,我们没有爹,娘很累的,我们要乖一点。”
赵安扶着门框的手紧了紧,他的爹……他有些想娘了。
小院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等到吃午饭的时候,袁兰青还没醒。
寒露进去看了一眼,发现袁兰青虽然是被薛嬷嬷打晕的,但是后来却是真的睡着了。
唉,行尸综合症患者便是如此,昼伏夜出!
“袁小姐,起床啦!”寒露在袁兰青的床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