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旁人,寒露只有一句:干你毛事?
但沈司不同,她耐心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尔后道:“不论是为着溢香居还是孩子们,我觉得安阳县比清流镇好。”
“怎么不去府城?”沈司又问。
“啊?这不得一步步来嘛。”寒露笑了笑。
对于有钱人的思维方式,寒露已经很清楚了。
比如在现代的时候,她买了套房,有个有钱人的客户把她好一顿教训,说她买的地段不够好,户型也太小等等,她当时只回了两个字:没钱。
好在沈司没在这方面纠结,却问了一个让寒露都没想到的问题。
“为什么不给我来信?”沈司的表情很严肃。
但寒露却瞪大了眼睛,根本就没想到好嘛,我搬家为什么要给你去信?
可寒露知道,不可以实话实说,这个人如果病发,把自己当成了敌军怎么办。
手腕还在隐隐作痛的寒露非常认真地说:“我不知道要往哪儿送信。”
“我住在成武王府。”沈司的态度是认真的。
寒露虽然早就知道,但听到沈司直接这样说出来,还是觉得眼皮子直跳。
“哦,知道了!”寒露勉强笑了笑。
“娶亲后会住在楚南王府。”沈司又道。
寒露都想吼一句:能不能不要再说了啊,和我没有关系。
但目光触及沈司,却本能地扯出一个极为敷衍的笑。
“你不信?”沈司皱眉。
“不,我相信。”寒露立即回道,“只是这些和我没什么关系呀。”
见沈司的目光又晦涩起来,寒露赶紧解释道:“你是一个王爷,我只不过是个寡……平民百姓……”
寒露本能地察觉到沈司不喜欢自己用“寡妇”这个词,可不止如此,她都不知道该怎样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如今这个样子,寒露觉得自己其实是强权所迫,以及对沈司病情的关注。
“那又如何,所有的问题我来解决。”沈司盯着寒露。
怎么就这么自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