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茶吧,寒露?”贾婉起身走到桌前。
“没错,我将茶叶在荷花中间藏了几日,这便有了荷花的清香,原本想带过来给老夫人、知县老爷和婉姐喝喝的。”寒露看了看几人,又从篮子里拿出一把荷花来,“这里面都是茶呢,回头取出来收在茶叶罐里便好。”
别说李老夫人和李知远,便是在京都长大的贾婉都没见过这么精细的喝法。
“寒露啊,你可真是……真是太让人惊讶了。”贾婉拿起碟子轻轻闻了一把,荷花的香气扑面而来,于是又轻轻放下,且叹道,“原本可以好好地喝喝这荷花茶,全给搅了。”
李知远明白自己是错怪寒露了,但对贾婉的这一句却是不满。
“这人还受伤躺着呢,你还有心思说茶的事。”李知远没好气地说。
“她那是自己烫着自己的,不定是为了搏谁的怜惜,怨得了谁?”贾婉也丝毫不让。
白玉兰虽然迷迷糊糊的,但也知道寒露把自己择清楚了,于是“哼叽”了一声。
“老爷,就是……就是寒娘子害得我……”白玉兰声音若有似无地说,叫李知远疼惜不已。
“都这会儿了还不忘冤枉人。”贾婉恨恨道。
“她都这个样子了,你怎地没有一点儿慈心?”李知远抬头道。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了,寒露赶紧道:“说起来都是我的错,我不在这个时辰来就好了,换了个时辰过来,不定就没这事儿了。”
这是要强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拉了,贾婉立即道:“这和你有什么干系。”
寒露冲贾婉眨了眨眼睛,才道:“那边似乎是大夫来了,先让他给白姨娘看诊吧,瞧着都怪疼的。”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没人提可能还好点儿,一旦有人提,那真是痛得不得了。
白玉兰额头上的汗,又多渗出来了一些。
下人也极有眼色,请的上中药铺子里资历最老的一位大夫。
那老大夫行了礼之后便问:“病人呢?是哪儿烫着了?”
李知远指了指白玉兰的左手:“这儿呢,左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