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看到王贵香,当即指着刘春娇道:“给我……教训她……”
刘春娇顿时脸色一僵,立即道:“大嫂,你可不能娘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吴氏更是气得不行,竟晃晃悠悠地出了门,那样子是恨不得自己上前去挠刘春娇一把。
王贵香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吴氏,嘴里却道:“娘也别生气了,三弟妹一向是有口无心,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
这话一说出来,吴氏和刘春娇都盯着王贵香。
什么叫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这话摆明了就是说刘春娇说得对啊。
刘春娇原想着如果王贵香听吴氏的,自己这回真的打不赢也要挠一把。
这种情绪刘春娇近段时间一直都有,她拍了王贵香这么多年的马屁,可沈成志现在每天乐呵呵地帮着这个捡粪,帮那个补屋顶,一天都没看几回书,就这样还能考上秀才,那才是老天爷瞎了眼。
这么一想,刘春娇便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作低伏小真的是亏血本了,于是总想着要找补些回来。
可没想到王贵香竟是会和自己站到同一战线,于是刘春娇又抖了起来。
“可不就是嘛,娘,我说的可是实话,您说您找过寒露多少次?还在她那边住下了,最后不也是就拎个包袱回来了,还有那齐家,这中秋节的节礼都没有一个。”刘春娇翻了个白眼,“这要是我啊,我哪有脸躺在床上让人伺候。”
王贵香等刘春娇说完,才在吴氏耳边轻声,以只有她和吴氏能听到的声音道:“娘,她不伺候您,我伺候您,只不过……”
吴氏被刘春娇气得眼前发黑,又听到王贵香话里有话,强撑着一口气问道:“只不过……只不过什么?”
王贵香笑了笑,在她耳边轻声道:“只不过寒露说您中了毒,我就想着我再怎么伺候恐怕也救不了您的命。”
吴氏看着王贵香,嘴唇抖得厉害,最终眼睛一翻,这回是真的晕过去了。
原本王贵香是扶着吴氏的,可吴氏歪过去的时候,她竟脱手了,因此吴氏重重地磕到了门廊下的青石砖上,正好那砖缺了一角,越发地尖利。
于是,殷红的血像一条蜿蜒的小蛇般从吴氏的头发下面流了出来。
“天啊,这……这怎么办……”刘春娇吓呆了。
王贵香也是脸色发白,她虽然有些存心,但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