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看到怀扬便头疼,对沈司道:“你说她怎么就是闲不下来,就不能好好地养伤吗?”
沈司却没什么表情地说了一句:“那不算什么伤。”
寒露扭头看着沈司:“扎个血窟窿呢,还不算伤?非得像上战场一样,缺胳膊少腿的啊……”
话说出来寒露就有些后悔了,“战场”两个字有些犯规的感觉。
果然,沈司神色木木地说:“在战场上,能有命回来就不错,缺胳膊少腿的也是幸事。”
这句话,寒露真的没办法回复了。
不过沈司能说这句话,表示对战场他还是有记忆的,只是他自己刻意地去忘记。
其实不止身体上的伤害,还有心理上的,比如沈司,很多像他那样的人,一辈子都活在阴影和痛苦里。
这时,怀扬走进屋里,跟沈司和寒露打了个招呼之后,兴奋地说道:“娘子,猪被钩挂住了。”
寒露的脸上顿时露出笑意,而沈司却有些听不明白。
“上钩了就收网吧,快过年了,也该宰年猪了。”寒露一得意起来,又开始在桌子上敲手指。
“那我这就去办。”怀扬开心地应着,刚要转身,却听到寒露道,“你别忙活了,找个人去办,王先生那里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你好好歇着去。”
怀扬一听这话,脸就拉成了苦瓜。
“娘子,求您可别让我在家里窝着了,真是浑身不舒服,这肩上的伤还没好,其他地方的伤全出来了。”怀扬说着还特别夸张地扭了扭了扭身子。
“其他地方?你还有哪儿有伤?”寒露不禁紧张了,又说,“那你还不歇着,让安颜好好给你看看。”
怀扬赶紧逃开了几步开外:“娘子,我不歇着就没事了。”说着便逃命似地跑了出去。
寒露跟着在后面喊:“我是个母老虎吗?跑那么快。”一回头,却见沈司在瞧着自己笑,忍不住瞪了过去:“你笑什么?”
沈司却赶紧垂下了眼眸,这让寒露真撇嘴,这是有多心虚啊。
沈司心虚倒是没错,只不过他虚的是,如果母老虎都长得这么好看,那多好。可又觉得老虎还是得有个老虎的模样,否则得被那些妇人们抱在怀里,想想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