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恨,而不是不会恨。
不过不敢恨也好,算不得是个坏消息。
从当初的一无所有,到现在被别人不敢恨,寒露都觉得像是一场梦一样。
“既然决定了,那明日就启程。”寒露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人可以下去了。
钱文彬脸上抽了抽,最终什么都没说,能留一条命算是庆幸的。
透过窗缝看到钱文彬的背影,寒露可以想像得到,他在军队里不会在好过。
不过,不会太好过,不等于真的就不好过。
如果他能够真的改过自新,也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送走钱文彬,寒露便干脆让刘妈妈留在蒹葭院,和周婆子一起打理内院的事务,也能分担一下。
同时把刘妈妈的一双儿女也接了过来。
她女儿钱蔓儿今年五岁,比沈歌大一岁,正好可以和沈歌一起玩儿。
至于儿子钱松今年七岁,则跟着赵安、沈清和沈澈,帮着买买书本笔墨什么的,也跟着识些字,以后总是有好处的。
刘妈妈对于寒露这样的安排感激涕零,再也不敢提钱文彬了。
蔓儿和钱松年纪小,和钱文彬本来也不亲,丝毫不觉得爹去从军有什么不好的,能到蒹葭院来都开心得不行。
三个男孩子还好,本来就不孤单,沈歌简直就是开心得疯掉了,每天一起床就去找蔓儿。
寒露没办法,便跟刘妈妈说,让蔓儿陪着沈歌吧,每个月给她月钱。
虽然这意思是让蔓儿给沈歌当丫环,但刘妈妈却喜不自禁,这等同于她们母女俩就永远不会分开了,而且是跟着小姐,名声也好听,每个月还有月钱。
于是刘妈妈抽了个空儿,又跑来给寒露磕了个头。
怀扬对此却颇有些不满。
“娘子啊,钱文彬差点儿就把我们坑死了,你还对他妻子儿女这么好?”怀扬撇了撇嘴。
毕竟当初这件事儿可是她去办的,感触比别人更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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