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鸣总算是被拉走了,但王储秀却还呆在原地。
她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动了,脑子里只有沈司刚才说的那句话“我自会向王侍郎问清楚”。
“莺儿,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找爹说呢?”王储秀一脸惊惶地向莺儿。
莺儿还是第一次看到王储秀这个模样,但面对这个提问,她又能怎么回,小王爷要做什么,她一个丫环哪有质疑的权力。
更何况,王储秀扛不住,莺儿更扛不住。
这回到南荆府,原本就是受了罚过来的,再得罪了楚南王,小姐怎样不好说,她铁定这条命就没了。
“小姐,我们先回去吧。”
莺儿瞟了一眼四周的围观的人,这些人真讨厌,怎么还在这儿围着看呢。
但对于老百姓来说,反正刚开春,也没什么事,好不容易来个京都贵女在大街上撒野,多看看怎么了。
“啧啧啧,竟敢说楚南王妃勾引楚南王?这侍郎家的小姐可真敢说。”
“我觉着脑子怕是伤了,要不好好地,怎么不在京都呆着。”
“但那楚南王妃为何要当街与男子说话?”
“我看你也和这侍郎小姐一般的脑子,说了是同乡,说句话又怎么啦?”
“有理,若真有什么,谁会当街?”
王储秀听着这些对话,心如针扎,却再也反驳不得,只能扶着莺儿踉踉跄跄地便挤出了包围圈。
好不容易到了家,王储秀倒在床上就起不来了。
“小姐……”莺儿刚一开口,王储秀便怒道,“滚!”
莺儿只得滚了,但却又不能滚远了,想要活命,总还是得想办法的。
而寒露跟着沈司回了楚南王府,心里不由得庆幸,好在这南荆府的人不认识自己。
因此现在就是南荆府的人知道楚南王,但却不知道楚南王妃是什么人。
而安阳县的人知道寒露,却不知道沈司是什么人,相较起来,还是安阳县比较适合自己呆。
寒露正想着跟沈司说,自己明日去一趟通天门,然后就带着孩子们回安阳县。
却见沈司竟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径直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