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太子妃也在斟酌,或者说在看寒露的反应。
寒露却知道,夫妻本是一体,如果自己应对不当,恐怕会影响东宫对沈司的印象。
“夫人的话好没道理,如何皇后娘娘体恤,便是太子妃娘娘不体恤?太子妃娘娘念我初次来京,好心邀我过来赏花,又怕我身子受不住,同我一起进屋歇息,如何不体恤?不知夫人怎地会如此去揣测太子妃娘娘之意?”
寒露的这番话说得不可谓不重,四周比之前更加安静,那胆子小的更是连气儿都不敢喘大了。
从未见人如此大胆,竟当面训斥到如此地步,你都不能说她是暗地里挑拨离间,因为她挑拨得光明正大。
便是个傻子也听得出来,寒露的意思是那夫人怕是自己对太子妃不满,才借着自己发作。
这话,如此能当面说出来,太容易被人拿捏住把柄了。
果然,那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之后,气恼得瞪着寒露道:“楚郡王妃,你这话是何意?”
寒露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反问道:“你认为是何意?”
那夫人不意中瞟了太子妃一眼,见她面如寒霜,顿时膝下一软,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说:“太子妃娘娘,臣妇没有故意把您往歪了想的意思,楚郡王妃她……她……”
那夫人“她”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寒露可以豁得出去,不管不顾,京都的夫人小姐却没几个能像她这样。
“楚郡王妃她挑拨离间,故意把王夫人的意思往歪了想,这真是不太好的。”长乐公主却将那夫人的话接了过去。
寒露朝长乐公主看了过去,却没有开口。
她知道,这个时候,轮不到她来开口。
或者说,她若真的开口了,那沈司还不如真的随自己回南荆府种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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